随着水声传来了一道闲适的问候,“一天天的守在窗前洒鱼食,每次都撑死几只,怎么不记得带些鱼苗来补上呢。”

    池萦之:“……”妈蛋。这货的眼睛怎么这么毒!

    门外木走廊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高大年的嗓音恭敬响起:

    “今日的午膳可是要在守心斋里用?池世子的午膳要一起送过来,还是送去隔壁厢房?”

    司云靖看了窗边把脸埋进袖子里的人一眼,吩咐说,“一起传膳进来。池世子早晨的补血壮阳羹汤没喝完,拿去厨房热一热,再送进来。孤盯着他吃完。”

    池萦之:???不是吧,还喝?

    她试图挣扎一下,“连着喝了十几顿壮阳的汤药了,药效滋补,非同寻常。臣已经行了——”

    司云靖的视线扫过她腰下,发出了一声含义不明的轻嗤,“呵。”

    池萦之:“……”

    ‘呵’是几个意思?

    阿重准备的那个,果然还是不够大吧?

    清闲日子里的时辰过得慢的很,用完了午膳,守心斋里两人一个坐在大书桌后读书,一个坐在窗前方桌喝茶,屋里安静下来。

    早上赐下的一套刻刀和鸡血石还端着摆放在靠窗的小桌旁,池萦之闲着也是闲着,拿起一块给自己刻了个小印。

    她虽没有‘守心斋主人’那么大的排面,但平康坊里最大的陇西王府老宅子还是能吹一吹牛皮的。

    她依旧刻了四角的流云边,中央刻下了‘陇西旧宅居士印’七个字。

    蘸了印泥,纸上试着印了一下,效果很满意。她手痒难耐,找来找去,找到了太子爷新赐下的踏雪寒梅图。

    一尺高的写意小画卷起,卷轴用丝绦系紧,放在靠窗小桌的刻刀和鸡血石旁边。

    池萦之把画打开一看,画面果然干干净净,只在上方提了四个字的画名:《踏雪寒梅》,并未题诗,直接在画名下印了作画者的‘守心斋主人印’。

    她对着新刻好的小章呵了口气,寻了一处空白,印下了收藏画作的私印。

    ——陇西旧宅居士印——

    把画拿在手里,打量了半天,满意地笑了。

    看着看着,她看出些早上没注意到的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