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池世子所赐,朱某被我家殿下撸了东宫左卫帅的位子,一脚踢到京畿大营来了。我可还没找你算账呢。”

    池萦之隔着手掌含糊说了几个字。

    “哦,你想说的是,朱某为何要潜入你的帐子?”

    池萦之连连点头。

    朱瓴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朱某鼻子灵,太子殿下说你身上有血腥气,朱某也闻到了。问题是朱某闻来闻去,感觉池世子身上流血受伤的位置,怪有意思的。”

    他松开捂嘴的手,不怀好意地往池萦之被子遮盖的下半身扫了一眼,

    “池世子血流不止,又逞强不肯叫军医,莫非是……伤到男人最紧要的那处了?”

    他邪恶地笑起来,“有句俗话说,硬撑着要面子,就没了里子。池世子如果真伤到那里了……与其藏着掖着,还是让朱某替你看看吧。朱某在军中这么多年,治外伤的医术,不见得比那些军医差。嘿嘿,说不定帮你治好了呢。”

    池萦之这辈子最不想沾染的人就是眼前姓朱的了。

    她抱着被子不放,“太子爷都说了让你别靠近我了,你到底要干嘛。”

    朱瓴单脚踩着床板,倏然躬身逼近过来,“上次小看你了,以为你只是抹了点魅惑人心的药粉,却意外中了你的邪术。哼,军营之中阳气最重,老子不信邪!有本事你把你的邪术再施展一次看看——”

    池萦之废话不说一句,捉住他的脑门往自己额头一磕。

    朱瓴:???

    砰的一声,池萦之的额头磕红了一块,眼角迸出了生理性泪花。

    朱瓴吸了吸鼻子,陶醉地闻了闻,“香。真香。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整天他妈的这么香。”

    “你一个大将军,怎么整天不做人事呢!”池萦之叹气说,“起来吧,站门外去。”

    朱瓴冷笑着起身往门外走:“做梦呢你。军营里阳气这么重的地方,老子不信你的邪术——卧槽!我为什么站门外了!”

    军帐帘子被他粗鲁地掀开的同时,背着药箱的军医大夫尴尬地站在帘子外,“朱将军,池世子,本来不便打扰……但老朽在帐外听到池世子伤到了男人要害之处?这个……实在耽误不得。池世子要不然让老朽检查一二……?”

    池萦之客气地说,“我觉得不用检查了。朱将军觉得呢。”

    朱瓴抱胸靠在门外,“我也觉得不用检查了——卧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等等,大夫,我想说——”

    “我觉得问题不大,不用检查了。”池萦之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