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说,“不能脱!”

    “这次又为什么?”司云靖耐心渐失,沉下了声音。

    池萦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把脸面豁出去,她也要放大招了。

    “因为、因为……”她把头闷在草褥里,咬牙道,

    “臣喜欢殿下!喜欢的不得了!臣当着殿下的面脱了裤子,被殿下查看大腿内侧,想到这里,臣、臣现在已经硬了!”

    司云靖的脸色木了。

    原本已经快要碰到裤带的手也顿住了。

    他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姿势,手停在半空中。

    池萦之不敢抬头去看他此刻的神色,崩溃地大喊,“臣自知无礼,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失仪!因此,裤子绝不能脱!”

    大喊声在不算宽敞的山洞里来回回荡,余音久久未歇。

    司云靖面无表情地站在池萦之面前。

    良久之后,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回了篝火处,重新背对着池萦之坐了下来,继续烤火。

    一片死寂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黄探子的声音从山洞外远远地传来,

    “太子殿下,池世子,雨势转小啦!中午应该就能停,咱们接下来是如何安排,是继续进山还是下山回营,还请殿下明示。”

    司云靖用树枝拨了拨火堆里埋着的烤红薯,吩咐下去,“下午若是雨势转小,即刻下山回营。”

    黄探子大声应下,又追问,“那池世子那边呢。”

    不等池萦之回答,司云靖已经接口,漠然道,“孤回营,池世子随便他。”

    黄探子摸不着头脑,在山洞外等了一会儿,始终没有池世子回话的声音,他又不敢再问,犹犹豫豫地走了。

    池萦之哪里敢回话。

    刚才破釜沉舟崩溃大喊的那句话,已经把她积攒了整年的胆量用完了。

    效果很好。好极了。

    身为一国储君,当然不可能忍受一个‘男子’整天地对他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