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事实,她遭受非人的折磨,赵家也不过是言语调和,起不了任何作用。

    赵如一知道,凌盛这个人就是半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凌盛直起身,对几人抬了抬下巴,“送你们都不知道动,都他妈软蛋吗?女人没玩儿过?”

    一个小弟试探着问:“盛哥,真,真送啊?”

    凌盛一笑,“悠着点玩,别弄出人命就行,明天还得把人送回去。”

    凌盛还没下楼,赵如一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已经传来。

    他皱着眉,“啧”了一声,又折返回去,敲了敲门,“有乙醚吗?去弄点儿来,太吵了。”

    应夏是在第二天天黑之后醒来的。

    一睁眼,头顶是洁白的天花板和嵌入式灯带。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醒了?”

    然后顺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陆锦川已经有很久没说过话了,声音粗粝得像是荒原上呼啸而过的风声。

    应夏混沌的脑子尚未恢复思考,只是偏过头看着他,眨了眨眼,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大脑重新开始运转。

    在此期间陆锦川一直抿紧了唇盯着她,看见她的神色从茫然到熟悉再到惊讶。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喉咙却干得不行。

    陆锦川凑近了些,“一会儿再说。”

    门已经被推开,几名医生和护士涌进来,很快的做了基础检查和诊断,确定情况基本稳定下来。

    等医生护士离开,陆锦川在椅子上坐下,俯下身,嘴唇落在她额头。

    “你睡了好久。”陆锦川说,语气里带了点委屈的意味。

    应夏偏着头看他,微微皱了皱眉,“我喝酒喝进医院了?”

    她浑身无力,嗓音本就低,还带了点嘶哑,透过氧气面罩传出来,闷闷的,极其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