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一声,拿腔作势道:“玉娘说你这坠子别致,也想照样子做一个,等明后日拿去首饰铺给匠人看过式样,我便将它还给你。”

    南书燕嗤然道:“若是这样,我还真不能给你。”

    南栋被她当着外人如此顶撞,脸上挂不住,恼怒道:“我好好跟你说你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再次欺身上前,南书燕退后一步,从身后拿出弩机对着他,冷冷道:“父亲要怎样不客气?若是要硬抢吊坠,就别怪我冒犯。”

    南栋望着她手中的弩机愣了愣,随即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上前便要夺下弩机,嘴里嚷着,“你这不孝女......”

    话未说完,便瞳孔骤然一缩,低下头,看见一根比银针粗一些的弩箭没入肩膀。

    “父亲非要如此,我也只得自保。”女子一双黢黑的眼眸透着幽深的寒意,“我跟你说过,若你非要硬抢,我只能冒犯了。”

    “你......”南栋不敢相信的望着南书燕,只觉得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喉头泛起,整个舌根便僵硬起来。

    他有些惊惧的望着她,喉咙呵呵有声,转眼便浑身无力的跌到地上。

    “我这弩箭上抹了剧毒,父亲只能自求多福了。”女子淡漠的声音响起,南栋眼里涌上不敢置信的惊惧和绝望,但也只是一瞬,他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霍炎一双黑眸安静的看着南书燕。

    从头至尾这女子一直冷静自持,该下手时却又一点都不手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对待家人尚且如此,果然是个狠的。

    “那个,这两人你打算怎么处理?”霍炎看迎着南书燕的视线,有些好奇。

    “他们该死,但公子要护着,只能由官差来处置了。”南书燕抿了抿唇,“公子该看的戏已看完,是不是也该走了。”

    她居然听到了他和仲初的对话。

    霍炎笑笑,“好戏才刚刚开始,没看到结尾多难受。”

    南书燕安静的看他片刻,转身掩上房门,将夜和他一起隔绝在外。

    霍炎自嘲的笑笑。

    霍仲初从暗处骑着马走过来,打趣道:“三哥,想不到你也有被拒之门外的时候。”

    霍炎横他一眼,一把将他扯下马来,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霍仲初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追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