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取东西,你先把门打开。”南栋不耐烦地道。

    门内沉默了一阵,才又问道:“你是来取吊坠的吗?若是如此,父亲请回吧,这吊坠我不能给你。”

    南栋气恼道:“什么吊坠?我是来取昨日放在铺子里的果脯方子,你快将门打开。”

    里面又沉默一阵,才听见门闩拉开的声音。

    南栋迫不及待想要推开门进去。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嗤笑,一个穿着玄色深衣,挺拔清隽的男子从屋檐上轻轻跃下,语带戏谑道:“果然又来了一个。”

    南栋蹬蹬往后退了两步,惊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我家屋顶?”

    霍炎背着手转过身,语气凉薄:“你家?”

    “自然是我家,”南栋反应过来,一改刚才的惊慌,说话便有了底气,“这是我家果子铺,我便是这果子铺的东家。”

    霍炎背着手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你进去有何事?”

    南栋气笑了,“这位公子,我回我自己家,难道也要分时辰?”

    “自然不需要。”霍炎淡笑道:“但今日不行。”

    南栋气急,但他不是没有眼色的人,看面前之人衣饰精美,仪态不凡,又不敢造次。他急道:“我找我女儿确实有要事。”

    铺子门悄无声息被打开,南书燕穿着青布宽袖夏衣,安静的站在门口。

    南栋性子本就急躁,又因为被霍炎阻在门口奈何不得,此时看见南书燕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想要将她手腕上的吊坠抢到手中。

    南书燕早有防备,他手还没伸到跟前,便已经堪堪避过身子。

    “父亲这是作甚?”女子好听的声音带着凉意,和平日的温婉截然不同,反而让南栋听得一愣。

    “好哇,如今你翅膀长硬了,父亲的话也敢不听了。”南栋一把抓了空,暴怒道:“不就是个吊坠,为父也要不得?”

    女子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漠然道:“我已经跟父亲说过,这个吊坠谁都要不去。”

    南栋气怒,“前段时间我还说你是个识大体的,如今居然如此任性。你吃我的喝我的,你居然还敢说这坠子也是你的?”

    “敢问父亲,你要这坠子何用?”女子的唇角带着讥讽,略做思索,“若是你如实告诉我这坠子的用处,我再决定给不给你也不迟。”

    南栋一愣,真正的用处自然是不能告诉她的,但这坠子,也是必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