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面容太过精致美艳,加上胸前鼓囊囊,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假太监。

    天色未明,远方天际还高悬一轮尚未完全消失的残月。

    借着晨微曦光,祝白芍这才发现裴蘅所住的宫殿是何等奢丽堂皇。

    也怪不得原剧情里他突然被处死,就这样的排场用度和在外的威势,哪个有志向的皇帝不觉得冒犯?

    卧榻之侧有猛虎酣睡,哪里会放心。

    也不对,因为裴蘅是阉人,皇帝赏识他,无所谓他有这般排场,也说得通。

    但他真的是阉人吗?

    祝白芍脑子里七拐八拐想了许多,被两个小太监领着进了殿内,再绕过一架山水云鹤屏风,示意她自己进去,他们作势要退下。

    祝白芍迈开一步,而后又回头拉住了七喜的衣袖,小声道:“那个,抱歉啊,回头我请你吃糖给你赔礼道歉。”

    她本来挥手就没用太大力气,现在七喜面上的痕迹已经消退,听她所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身侧的六喜也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才拉着发呆的七喜退出去。

    祝白芍抿抿唇,踩着地毯走了进去。

    裴蘅今日穿着红色锦衣,血一般的颜色,上面以金丝黑线绣了蛟龙出水图案,衣摆袖口皆是黑线勾勒的黑色云纹,看着就诡异不祥,偏偏在他身上穿出了冶艳风流。

    他手里握着一卷书,神态慵懒地侧卧在高位之上,就算听到了他们在门口发出的动静,也吝啬一眼。

    一只有着鲜艳的蓝色羽毛,身上点缀着几抹亮丽黄色的鹦鹉正抓着笼子里的栏杆小憩,似是察觉到祝白芍到来,它睁开了眼。

    “救命!救命!”

    裴蘅眉头一皱,从果盘里取出一颗葡萄,弹射过去,把鹦鹉系统打了个趔趄。

    接收到裴蘅的杀意,系统弯钩状的喙无声张合了几下。

    祝白芍觉得它骂得一定很脏。

    “裴蘅!”

    女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分外明显,和鹦鹉如出一辙的聒噪让裴蘅皱起了眉。

    他已经后悔自己昨日因为一时兴起,就留下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奇怪女人。

    不耐地抬眸,却发现女子一边怒视他,一边已经泪流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