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靳极少带着不可控的强烈攻势和侵略占有她,脆弱又疯狂,就像是被关了许久的猛兽冲出牢笼一般。

    四叔他是不是生气了?

    时西岁心里这么想着,眼角的泪水掉得更加凶,湿润了整片脸颊。

    她想求饶,想认错,可她不敢。

    是她先惹起的祸,都是她做的孽,一步步把四叔逼到这个地步。

    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要。

    她紧紧咬住下唇。

    看着昔日那张矜贵寡淡的脸庞此时因为她而变得疯狂和失控,时西岁眼眸中噙着满满泪珠,把头埋低,咬住他的脖颈,留下自己不甘的印记

    “这样,你满意了吗?岁岁。”

    欲望翻涌的潮热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宛如熔岩浆滚落而下,时西岁全身僵硬,烧得她五脏六腑剧痛无比。

    她小声抽泣着,哭着说对不起。

    费城靳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翻涌着,终究是再次心软,声音沙哑而发颤地问她,“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岁岁?你到底要什么?告诉我。”

    他狠不下心对她做任何事情,可又没法再承受她再次坠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清楚自己这段时间所有的痛苦都是为何而来,却又毫无办法。

    他不是不想避开,不是不想放下。

    可偏偏他就像是一个有自虐倾向的自残病患,明知道会痛,明知道要把一切都放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永远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宣布失败。

    只能看着她跟何桑年复合,承受着她选择何桑年的痛楚,然后周而复始地折磨着自己,一天又一天,永无止境。

    时西岁眼泪如泉涌,早已哭成泪人。

    心一狠,更加用力地在他脖颈间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一次,就一次,四叔,就让我任性一次。”

    既然他不爱她,也没法做到接受她,那就让她记住今晚。

    可时西岁不知道,她这话几乎要了费城靳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