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休息吧,毕竟工作的事情是做不完的。”

    费城靳没说,他最近跟魔怔了一样,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不然他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日子。

    费城靳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只是起身后话锋一转,“不是说要去进修?给你看了几个比较好的地方,你可以考虑一下。”

    他从书桌上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时西岁目光落在那边,“四叔,那天晚上,我看到了我以前丢失的那条项链,就在你抽烟里。”

    费城靳眸色渐幽,放下文件又拿出了那个盒子,“你说的这条?”

    “是我的,怎么会在你这?”

    “捡的。”费城靳说话漫不经心,“后面想还你,忘了。”

    “哪里捡的?”

    “这重要吗?”费城靳掀起如墨般的眼眸,声音清冽如冰川,“你可以拿走了。”

    他对自己的漠然总是叫时西岁的心格外地冰冷。

    时西岁不说话,翻看了文件上的资料,发现费城靳给自己物色的进修学校几乎都是在国外。

    “为什么要我去那么远?”

    “没有非要你去那么远,只是这些学校都是最顶尖的。”

    时西岁握着文件的手微微发紧,“你分明就是在赶我走,四叔。”

    费城靳眸色浓重如雾,看着时西岁的目光幽深至极。

    那天她让他不要走的时候,费城靳便觉得自己已经心软了一回。

    他不动声色地扭过头,语气淡淡道,“这样才能让一切回归正常。”

    费城靳发着高烧,呼吸有些沉重,“这件事总归是要有结束的。”

    听到他这么说,时西岁咬住下唇,心开始被慢慢灼烧,脑子嗡的一下头脑空白,控制不住地上前抱住了费城靳。

    她不想走。

    一如当初费城靳说要离开牧城一段时间,她怎么都没法说服自己接受他离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