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倪咬了咬牙,看了眼费城靳,扭头又泛着怒意的目光看向时西岁。

    “你被解雇了!”语含愤怒地朝着男人扔下一句话,乔静倪面容阴狠地扭头离开。

    直到两人走了之后,费城靳才幽幽开口,“你在那面前太沉不住气了。”

    深邃的眉目淡淡地注视着时西岁,“你现在告诉了她方卓航涉嫌职务侵犯罪,跟给机会她找替罪羊没有什么区别。”

    时西岁拧紧眉心,眼底迸发的几分寒光逐渐褪去。

    冷静下来后的她似乎也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确实太过冲动了。

    “打蛇要打七寸,只有这样才能有效控制,甚至一招毙命。”

    费城靳的提醒凉薄且又低柔,时西岁也开始逐渐认识自己刚才确实疏忽了。

    她迎上费城靳的目光说道,“可是我主要一看见她,不,哪怕没有见着她,只是听到她,涉及她,我都难以平息情绪。”

    费城靳定定地看着她,语速不急不缓道,“你忘了她在父亲面前是怎样的了?”

    伪善,蛇口佛心。

    这是时西岁能想到最是贴近乔静倪的词语。

    她完全诠释了什么叫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表里不一。

    犹记的当初乔静倪刚开始接近时西岁父亲是贤良淑德的样子,对时西岁更是百依百顺,视如己出。

    以至于时西岁和她父亲两人都几乎被成功蒙骗了眼睛。

    只有时西岁的奶奶能看穿她皮囊下不过是只狡猾的狐狸。

    只可惜当初她跟她父亲都不曾相信过时老太太。

    “我就是憎恨她这样,所以才不想跟她一样伪善,我就要堂堂正正地从她手里拿回属于我们时家的一切。”

    时西岁坚决地说着,眼神中透着几分韫色。

    费城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缓开口,“方卓航的事情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会找人盯紧些,不会让他们轻易有机会找到替罪羔羊。”

    “谢谢你,四叔。”时西岁脸上洋溢出几分感激。

    其实她很清楚费城靳的良苦用心,在牧城,她在律师界绝对算不上最有经验,最有实力的律师,他能这桩官司,甚至乃至整个公司援助都交给自己,想必也是在给她机会让她跟乔静倪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