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岁的双肩忍不住微微颤抖着,埋在费城靳小腹的位置无声地强忍着哭泣。

    “我恨她,我恨她。”

    时西岁变了声,强忍着心中的痛楚低低嘶喊着。

    恨这个女人的欺骗,毁了她父亲的一辈子,毁了她的一切。

    “我知道。”费城靳沉沉地应声,眼眸中泛着幽远的光芒,渐明渐暗。

    “日子还很长,有的是时间。”他暗沉着嗓音安慰着,声线清幽间似带着眸中魔力一样,时西岁听着心情也开始逐渐平复。

    “嗯。”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松开了手,暖意骤然消失,淡淡的凉意沁入身子,费城靳眸色掠过片刻的失神,很快又恢复如常。

    时西岁抬起眼眸,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对不起四叔,把你衣服弄脏了。”

    “无妨。”费城靳极淡开口,眸光注视着她,岔开了话题,“上次不是说要拍照,什么时候有时间?”

    时西岁知道他是在转移她的情绪,顺势扬起唇角笑了笑,泛着几分隐隐的可怜道,“真答应了,不反悔?”

    “你若再不定时间,我保不准会收回承诺。”费城靳轻描淡写地说着,声线拉得长而慢。

    “不准。”时西岁撅起嘴角。

    费城靳扭头拉开抽屉,嗓音如磁石般好听传来,“抬起下巴。”

    时西岁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药膏,听话地抬了抬脖子,白皙如玉的脖子泛着触目惊心的红痕。

    费城靳眼眸眯紧了几分,动作极轻地给她摸着药膏。

    冰冰凉凉的,时西岁目光忍不住地投向费城靳。

    他离自己离得极近,拧着剑眉聚精会神的模样隐约闪过几分凝重,矜贵的脸庞气质独特间流露出难以掩盖的禁欲气息。

    时西岁不由地看入了迷。

    心中忍不住在想,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像是活佛子的男人。

    “四叔。”时西岁唤了他一声,

    费城靳目光转移到她眼眸,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时西岁的心颤了颤,她带着些许慌乱地挪开眼,耳根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