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费城靳的一下子便觉察出她的异常。

    “领子为什么拉成这样?”

    费城靳漫不经心地开口,时西岁虽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但能感受他注视的目光。

    “有点冷。”时西岁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四叔,我困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睡觉了。”

    她压低了声音,生怕说得太大声,闹出动静让费西昊也听见。

    “谁弄的。”

    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威慑力的话语极淡地从时西岁身后传来。

    她离开的步伐僵了僵,低下头没有说话。

    ......

    房间里,时西岁坐在费城靳书桌的椅子前,垂着头。

    费城靳靠在了桌子上凝眸望她,冰凉的指尖触过她脖子受伤的位置,拧着的眉头不曾舒展过。

    时西岁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沉重道,“是乔静倪。”

    费城靳眸底翻涌起一抹惊涛骇浪,极快的速度被湮灭后,又化为幽远。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岁岁。”倏地,费城靳眸底的暗色逐渐加深,嗓音骤沉微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愿意跟我说任何事情。”

    时西岁喉咙的位置一酸。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很多曾经早已飘远的画面。

    自从被费城靳领养之后,她便习惯地依赖他,任何事情都不会在他面前有所隐瞒。

    每次一有个什么事情,都只会在费城靳面前哭,一哭他便知晓所有事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费西昊见她第一面时对她记忆犹新的印象便是她是个不好养活的爱哭包。

    那是因为失去了父亲庇护的时西岁把费城靳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但凡是受了什么委屈,又或者是伤着哪磕碰到哪,哪怕只是手指被门夹了下,她也会习惯性在费城靳那边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