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罢。”穆如归起身,手指扣进了毛毯,“药……明日你自己擦。”

    话音刚落,温热的身体忽地扑过来。

    夏朝生抱住了穆如归的手臂,急急道:“九叔,你要走?”

    他心里的难为情在听到穆如归要走后,烟消云散。

    “九叔,我……我不会擦药,你……你帮我吧。”夏朝生结结巴巴地扯谎。

    黑暗中,穆如归瞳孔微颤。

    日思夜想的身体紧紧地挨过来,隔着衣料,体温依旧不依不饶地渗透了过来。

    “我……”穆如归嗓音干涩,犹豫半晌,只说出一个字,“好。”

    夏朝生安下心来,松开手,起身去找那瓶滚落到榻下的药瓶:“继续擦,好不好?”

    穆如归的心随着夏朝生抽离的手骤然一空,失落地垂下眼帘,继而摇头:“今日不用了。”

    于是,失落的人换成了夏朝生。

    他裹着毛毯,试探地凑到穆如归身边,硬着头皮将自己冰凉的手指塞到九叔的掌心里:“我……我冷。”

    穆如归握住冰冷的手指,顿了顿,实话实话:“侍女去拿暖炉了。”

    言下之意,暖炉烧起来,帷帐中就会不会这么冷,夏朝生的手也自然会暖和起来。

    夏朝生:“……”

    他想要的哪里是暖炉?

    他想要的是九叔啊!

    可实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夏朝生讷讷地“哦”了一声,跪坐在榻上,和一言不发的九叔大眼瞪小眼。

    目光在黑暗中相对。

    夏朝生不知不觉间痴了。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