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舟终是没有逃过此劫。

    宁姝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将将咽气,失血的双唇开开合合,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宁姝凑近了去,才听出是三个字。

    “对不起。”

    顾景舟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和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因为好心收留桑实吗?

    可笑的是,桑实仿佛忘了人就是自己杀的,这几日忙前忙后,把顾景舟的丧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人死在他手里,他竟有脸在这里装什么兄弟情深?

    宁姝看着满堂素幔,只觉得讽刺。

    她没有揭穿桑实,或者说,揭穿了也没有用,她已经领教过他的本事,更不想再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顾景舟明日就要出殡,前来吊唁的村民已经回的差不多,最后走的是陈家婶子,宁姝正欲送她,却被一把拉住手。

    宁姝抬起头,双眼已哭到红肿,酸涩胀痛得厉害。

    她微微拧着眉,那只手腕前几日被桑实折断,如今还未恢复好,遭陈家婶子这么一扯,手腕处顿时像有无数利刃在血肉里穿刺游动般,疼痛难忍。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不适,等待对方先开口。

    陈家婶子难为情了一阵,把她手紧了紧,开口道:“顾家娘子啊,这顾相公去的突然,可咱这日子还得过,是不是……你年纪轻轻的,又是个妇道人家,总不能后半辈子都守着个牌位过……”

    宁姝怔了怔,突然理清她话里头的意思,猛地抽出手,冷声提醒:“陈婶,景舟还未出殡!”

    陈家婶子得了冷脸,尴尬笑了笑,绞着帕子又继续说:“婶子知道,你这会心里难过,不爱听这些。可是,这机会不等人啊……”

    宁姝心中本就悲恸,听到此处,顿时生出满腔凄凉无力,正欲开口打断,忽然间,一阵冷风灌入裙底。

    她轻轻抽了口气,整个人在瞬间紧绷。

    长裙底下,一双发凉的手掌挤进大腿根,强行将她两腿打开。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那手掌顺着腿肉往上摸,慢慢把阴户包裹进掌心里。

    重重一握,又马上松开。

    她几乎就要叫出声,撰紧拳头,强行把声音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