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培怀遣送了自己的学生寇礼征去了府衙,先见了齐代青,便去了牢房见常柳。

    “你是太阿院的讼师吗?”常柳打量着寇礼征,对方二十五六的年纪,穿着月白的长衫,清风朗月气质儒雅。读书人都这样,就算心里肮脏的很,可外表也要收拾的干干净净。

    寇礼征颔首道“是,我是太阿院的讼师,是邵先生的学生。”又道“您请讼师,那还请您将案件细说一遍。”

    常柳道“他们指认我放火,这个罪名我承认,火确实是放的。”

    他看着寇礼征,道“但我要明年三月才十五岁,这一点请您知道。”

    寇礼征眉头直蹙,打量着常柳,“你……读过律法?”

    “没有!”常柳道“我戏文读的多了,就懂的多了。”

    寇礼征又问道“他讼你放火,是附带,主要是杀人。这个你不和我说一说?”

    “请讼人对讼师不能有任何隐瞒,你不将事实全部交代清楚,很有会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

    常柳很肯定地道“我没有杀人!”

    “他们讼我杀人,其实根本没有证据。”常柳道“他们根本是找不到凶手,所以故意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寇礼征打量着常柳,点了点头,“我先去看卷宗,你的讼案我接不接,明天会来答复你。”

    第二日,寇礼征接了常柳的讼案。

    杭家班里,单德全帮忙请了工匠来修缮,一院子的老老少少都在忙碌着收拾东西。

    杜九言站在常柳的房间里。

    他和常梨住在一起,房间里一张炕,两个人一个睡在炕头一个睡在炕尾,一人一个放衣服的柜子。

    常柳的柜子收拾的很整洁,打开来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摆放着。

    “这是他的匣子。”泡桐爬上去,将常柳私人放东西的匣子拿下来,“他平时都是锁着的,不让我们看也不让我们碰。”

    杜九言打砸了锁头。

    匣子是一点钱和一些零碎的,像是小孩子玩的玩具。

    杜九言翻了一遍,并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你在找那缕头发吗?”桂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