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着我潘大人,一直在江南监工?”银手问道。

    “是。天化二十三年,泗洪那边水位上涨的厉害,恐要危急祖皇陵,所以先帝派潘大人去了,一去就是一年,第二年回来的时候,正好是过了汛期,六月初的时候。”

    “他有没有带孩子进来,奴婢没瞧见。但是事后他孩子确实丢了,这件事一问就知道了。”

    桂王冲外面喊道“顾青山,去将潘有量请来!”

    杜九言补充道,“顺道请跛爷回来。”

    顾青山应是去了。

    银手紧张地握着杜九言的手,他的手冰凉,满眼的惊恐和不安。

    期待却更害怕。

    过去和身世像个巨大的旋涡,他不知道那下面是什么,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他……他既然忐忑又期待。

    “别害怕,”杜九言道,“我们不是还猜测过,你很有可能是潘氏后人吗。昨天回来的路上,我还和跛爷讨论,怎么你和潘大人没有相认,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是,那不是正好吗?你那么崇拜他,如果是你的父亲,那是皆大欢喜的事。”

    银手很紧张,“要,要不是呢?”

    “我不敢确定我的记忆是真的,九姐……我很害怕。”

    最怕的不是失望,而希望和期待落空。

    “不离十。”谢桦很肯定地道,“您要是不提,奴婢也想不到这件事。”

    “您说的这些事,以您的你年纪来说,肯定是不知道的。”谢桦道,“既然知道了,那绝对是真的事。”

    银手看着谢桦,点了点头。

    杜九言也很紧张,她拿起画像打量着,凝眉和桂王道“王爷,您说这个青岩散人,会不会是……”

    “无为道人?”桂王道。

    杜九言点头,“十二年前他五十不到,那么他去怀王府的时候,也就是五十几近六十。”

    “那就将画像给怀王认一认。”桂王道。

    “还有宁王爷。”杜九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