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手抹了眼泪,“我、我再想想,他们说了什么。”

    杜九言找来炭笔和纸,谢桦描述外貌,她在一边画像。

    桂王靠在椅子上,周身的气息是在他身上很少见的冷冽,透着一股难掩的杀意。

    “是这样吗?”杜九言问谢桦。

    谢桦指着鼻子,“鼻子再……再窄点。”

    杜九言又勾了两笔,谢桦又想了想,“脖子,脖子再长点,眉毛浓点。”

    “这样?”杜九言修改好问道。

    谢桦点头,“对,就是这样,有分像!”

    杜九言递给银手。

    “是!”银手蹭地一下站起来,“就是这个人!”

    “就是他带我到河边,把我打晕了丢水里的。”谢桦道,“他说,是我命不好,天生的短命鬼。”

    “我记得,我都记得了。”银手拿着画像不停地发抖,“是他,没错,肯定没错。”

    桂王问谢桦,“青岩散人什么时候不来宫里的?”

    “也就六月份左右,奴婢记得年底玉道人又来了,闹着让圣上炼丹。玉道人和他不认识。”谢桦道“当时皇后娘娘,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还说玉道人一看就是个骗子,哪有道士长的那么胖的。”

    “还不如青岩散人像样。”

    “吃的绿豆糕,倒和当时的时节相衬。”杜九言道,“天化二十四年,五六月份的时候,京中有没有哪位朝臣家中,丢失过孩子!”

    谢桦忽然拔高了声音,“奴婢知道。”

    “先帝在的时候,是有一年,宫里走失了一个孩子。那孩子自己出宫的,后来就怎么也找不到。”谢桦看着银手,“就是潘大人,他当时带着儿子,刚从江南督工回来,因为家眷还没到,他就带着儿子一起进宫回禀了。”

    房间里,三个人都目瞪口呆。

    “杂家肯定没有记错,”谢桦以为他们不相信,“这当时是大事,先帝还生气了,打了黄门一人三十棍。”

    “说一个孩子都看不好。”

    “潘大人还为此休息了一个月。”谢桦道,“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