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体内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得让她忍不住蜷起脚趾的舒畅,有点痛并快乐着。

    很是熬人。

    渐渐地,穹绵眼皮越来越重,彻底睡熟了过去。

    宗清立身在榻前,俯身觑眼看向她,

    他屈起指骨抚了抚她睡得有些不安稳的脸颊。

    昨日补过了头,

    她脸上到现在都泛着红晕,衾被睡着睡着就被踢到一边,

    宗清给她遮盖了回去,密不透风地捂着。

    就露出半颗喘气的脑袋,

    不至于给她闷死。

    宗清今日没脱靴上榻,

    他坐在榻前,慵懒地支颐倚在那,一根骨白手指随意卷了一绺她的乌丝把玩,

    眸珠儿黑得像墨,专注又深邃地盯着她。

    屋内遮得又昏又暗,

    宗清设了一道结界,外面哪怕一丝一毫的光亮,都无法从这狭小的缝隙里透进来,

    他轻轻嗅着卷在他指骨里的那绺乌丝,有股子她身上独有的淡淡沁柔香,

    他有些上瘾。

    昨晚他沾了些,他厌恶地洗了一遍又一遍,

    他厌恶这味道沾在他身上,又爱极了她身上这股能勾人的沁香味儿。

    宗清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贱骨头么,还是什么,

    他有些时候厌烦跟她这么磨着,

    但有时,又乐不思蜀地追在她屁股后面,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