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昏脑涨,只有个模模糊糊的残影,

    可,

    她的夫郎不是那般的,夫郎孱弱,更不会那般凶狠待她。

    夫郎永远温温柔柔的,平日话说了高些,都会担心受怕吓着了她,轻声细语的,

    除了孱弱些,夫郎确实是个顶顶好的良人。

    穹绵叹了口气,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不知夫郎在凡界有没有听她的话,认真苦读,若他能熬得久些,说不定有朝一日,她还能去见他一面。

    若他在争气些,起兵造了反,那她可能会更宠爱他些...

    不知那时他是两鬓花白,还是脸上布满了白斑,

    变得越加孱弱了...

    穹绵浑身懒散地去泡了个澡,

    氤氲的水汽汨汨上涌着,她趴在上面狐疑盯着自己锁骨上的浅淡红痕,

    跟她手腕子上的那道很像,都轻轻浅浅的,

    不细看都察觉不到,

    她搓了搓,不疼不痒的,这儿灵脉充沛,结界布了满山,连只小蝇都飞不进来,人更不可能,也会有大虫么?

    还是,小虫咬的?

    穹绵很快就将这事抛之脑后,

    泡了水后,她的腿软绵无力地站都站不稳,半点解了乏的感觉都无。

    难难受受的,

    她费劲扒拉地回到榻上,就怎么都不肯下去了。

    捂着被子,她露了颗毛绒脑袋,又睡了个昏天地暗。

    她感觉身乏腿软,腰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