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两全其美。

    常洵以手抚鼻,如意算盘打得响亮,暗中偷笑起来。

    正想着待会儿要如何优雅又不失风度地“提点”沈墟,忽听“喀喇喀喇”几声轻响。

    他低头去看,沈墟左手拎着九环套,右手拿着解开后的鎏金横钏,正定定瞧着他:“师兄,这样便算解开了吗?”

    “啊。”常洵僵立当场,直脖子的呆头鹅般瞪着沈墟的两只手。

    “师兄?”沈墟唤。

    常洵悚然一惊,恍若大梦初醒:“你,你这就解开了?”

    “好像是。”

    “真的?”他不敢置信般揉了揉眼睛。良久,喃喃道,“是了,这样就是解开了。”

    “确实不难。”沈墟将东西送还给他,评价道,“但胜在精巧,尚算有趣,可充平日消遣。”

    常洵:“……”

    “师兄,你面色有异,是否身体抱恙?”

    “没,没有,我就是累了。你去巡查吧,我这就回房睡觉去。”

    “师兄慢走。”

    沈墟将浑浑噩噩的常洵送走,在原地站了片刻,听闻虚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转身端了烛台,往楼上走。

    他照例逐层巡查藏书阁,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在走到二楼与三楼的拐角时,忽感头顶有异常气流涌动。这气流原本极轻微,寻常高手难以觉察,只因他手中烛火稍稍往左偏了三分,此处封闭无窗,他静立不动,手又极稳,鼻息与烛火相错,互不干扰。

    那这火苗的三分偏差从何而来?

    念头刚起,头顶掌风即至,烛火登熄。

    他一脚未踏到实地,随即扔了烛台,一蹬台阶,借势后跃。一招兔起鹘落本已反应极快,但那梁上君子的轻功远在他之上,眼前一袭红影闪过,那人纵起挥掌,当面击来。

    沈墟抬掌迎上。

    昏暗中,双掌相交,啪的一响。沈墟退后一步。第二掌接踵而至,沈墟乘隙还了一招,双掌撞击,一股霸道劲力自掌心经手臂蹿至胸口,陡然间体内气血激荡。这就又退了一步。

    未及喘息,第三掌紧跟着劈面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