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陶音就把整个屋子都收拾一遍,一顿折腾,勉强给厄兰弄出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很简陋,但她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将就着过吧。

    陶音:“以后这里就是你睡觉的地方了,也没什么东西,如果想要什么……算了,以后再说吧。”

    想要买什么未必买得起,这个就算了。

    再说了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人就走了呢?

    陶音这么想着,心里的负担就轻了。

    厄兰在搬自己的东西,全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同在屋檐下的第一天,两人是在搬东西中度过的,就这么东拼西凑地堆东西,这空得四处落灰的房子愣是有了一点人住的模样了。

    厄兰头上还裹着纱布绷带,伤还没完全养好,那脸蛋没点儿血色,青青白白的,陶音就让他到一边去了。

    厄兰大概想帮忙,轻声强调,“我能帮你。”

    陶音一边研究水管接口,一边暴力拧钢丝,不以为意地说道:“哦是吗,会装水龙头吗?”

    这就把厄兰难倒了,他没装过。

    “算了算了,”陶音本来也没有想要为难他,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连声道:“你先出去。”

    把人推出去后,她一脚踢上了门,然后里面就响起了一道不知道什么东西崩裂的声音,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陶音没控制住力道,把那个老化的水龙头直接拧断了,才手忙脚乱地换了个新的上去。

    厄兰看了一眼,随后才转身回了客厅。

    可能长时间没能休息,他的头有点痛,就坐到了墙角处,靠着墙壁歇息。

    他闭了闭眼。

    静下来的那一刻,他头痛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这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有点烦躁。

    厄兰的情绪有点阴沉,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东西,他偏头一看,是一个破得散了架的行李箱,旁边是几本破旧的书,他怔了下。

    几本破破烂烂的书被丢在角落,书的封面上铺了一层灰,看上去是很久没有翻过了。

    他抽了一本出来,翻开书,一页页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