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十分混乱。

    陶音越过人群走到厄兰的面前,看到他那张满是血的脸,暗吸了一口凉气,问:“你还好吗?”

    厄兰捂着没绑好的纱布,抬头看她,似乎有点惊讶,道:“嗯,头有点痛。”

    陶音眉心跳了下。

    你都头破血流了,这叫有点痛吗!

    她蹲下身,伸手替他折腾得乱七八糟的纱布给绑好了,围了一圈,开口道:“走吧。”

    厄兰愣了一下,问道:“去哪里?”

    陶音没好气地回道:“去医疗站,看看你的头还能不能要了。”

    “……”

    两人又去了一趟医疗站。

    好在厄兰只是看上去头破血流很惨的样子,实际上他并没有伤到实处,止住血就差不多了。

    并无大碍。

    厄兰一直都看陶音,也没说话。

    陶音自然是感受到了对方毫不避讳的视线,她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认命地叹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事到了厄兰嘴里倒是很简单,他很平静地说道:“躲那些虫子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了,撞到了头就这样了,这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那估计是得头掉了才叫有事吧。

    陶音简直无言以对。

    现在收容中心出事,原本用来安顿人的建筑楼烧得面目全非,多灾多难的厄兰最终的结果依旧是无处可去。

    这可能就是孽缘吧。

    陶音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雪白的少年,内心挣扎片刻,最后还是将人捡了回去。

    两人回到了贫民窟,回到了住所。

    陶音开门让厄兰进去,对着空荡荡的空房子,她干巴巴地笑道:“家里就是……什么都没有,你自己随便找块地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