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很详细,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上面记录了木清竹只身在美国学习汽车设计的点点滴滴,看得出来,她去到景瑞公司只是这近半年的事,其它的时间都在潜心学习。

    她勤工俭学,半工半读,身边没有任何花边新闻。

    这才想起,木清竹当年呆在阮家时,他从没有给过她一分钱,想到她吃住都在阮家,而那时他对她只有恨与嫌弃,从没有想过要给她一分钱的。

    那她这些年在美国又是如何度过的?

    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指页,一张一张的找,终于找到了,木清竹四处找工作的经历,还有她因为没有钱,偶遇景成瑞的经历。

    手指在颤抖。

    景成瑞在她如此困难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如果她对他有爱与依赖,那也是人之常情,在她困难的时候,他这个做丈夫的又在哪里?

    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有什么资格去污辱她!

    她能接受景成瑞,他们能有如此默契,这一切还不是他一手把她推出去的吗?亲手把她推到他的身边吗?

    是的,他真的没有资格。

    本来想过了要好好跟她相处,做个平常的朋友也好,而不是这样一见面就大吵大闹,彼此伤害。

    可他却忍不住,只要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呆在一起,他就会忍不住大发雷霆。

    其实她在美国的生活真的很普通,也很平常,甚至称得上凄凉。

    不断涌上的复杂情感冲击着他的心,心恍若被盐水煎煮般,俊朗的面容渐渐扭曲,眸光越来越深沉。

    他站了起来朝外面跑去,忘了对连城的吩咐了,也忘了还要问他:她到底是为了哪个心爱的男人设计出的那款豪车?

    他奔下楼梯发动悍马朝着医院驰去。

    中午时分,他怒火中烧下,竟然吩咐医院的医生护士不要去管那个女人的生死,让她自生自灭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家医院有阮氏家族的股份,他阮瀚宇的话,医院里的人从上到院长下到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不敢听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心如刀绞!

    一路上不停地按着喇叭,车子在拥挤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吓得那些小车纷纷躲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