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木清竹忽然笑了起来,“阮瀚宇,到现在你还想要欺骗我,你这样的话骗鬼去吧,是我傻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竟然还会相信你爱我,我怎么会这么傻?告诉你吧,我以后再不会相信你了。”

    眼泪开始夺眶而去,声泪俱下的质问道:“阮瀚宇,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骗我,伤害我,就是因为我不该嫁给你吗?如果你要娶乔安柔,早点告诉我,我没有意见,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来欺骗我,你是不是习惯于对每个女人甜言蜜语,习惯于对每个女人承诺你会娶她,你这样做于心何忍?”

    木清竹痛哭失声起来,心也开始阵阵抽痛,痛得她蹲了下去,咸咸的泪水流进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她咬紧了唇,耳边还回想着他说过的甜言蜜语:清竹,我们回A城就复婚。清竹,你先去美国帮我爸治病,到时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

    这样的承诺,说得那么动听自然,让她深深相信了。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乔安柔却怀孕了!

    这也太可笑了吧。

    而且他们将要结婚了,连奶奶都同意了。

    只有她还像个傻子一样,还在做着美梦,相信他会一心一意地爱她!

    这算什么事!

    她怎么就那么傻呢!

    阮瀚宇僵立在雪地中,看着她蜷缩在那儿,开始是放声痛哭,渐渐的是无声的哭泣,压抑着的哭声通过冷风飘过来。

    他的心难受到了极点,搼紧了拳头,咯咯作响。

    不敢靠近她,怕她会突然向后跳去。

    现在,他只想让她平静下来,离开那条可怕的江河,什么都来不及去想了,只想着如何把她拉过来。

    “清竹,能不能冷静点,我也不愿意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阮瀚宇仍在重复着这句话。

    “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木清竹蹲得太累了,坐在了雪地上,冷冷的喊。

    “清竹,不要这样坐着,会着凉的。”见她整个单薄的身子都坐在了雪地上,寒风正呼呼地刮着,她瘦削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得飘进下面恐怖阴森的江河里,心,提到了嗓门口,如有针尖在扎着,密密麻麻的痛不可言。

    要怎样解释那天在希尔顿饭店的事她才会信呢,可目前这个状况,不管他作何种解释都是徒劳的,她已经认定他就是在编谎言欺骗她,对他的不信任已经到达了有史以来的高点。

    而现在,也不是解释的绝好时机。

    必须要尽快离开这儿!

    阮瀚宇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样伤心无助过,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与悲愤。

    “清竹,难道你就不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我是怎样对你的吗?”阮瀚宇哑着嗓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企图打动她,“起来,我带你去看你妈妈好吗?她每天都在翘首以盼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