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迎风飘扬,一阵比一阵紧。

    高高的石拱桥上面,木清竹靠着石墩站着,下面就是还没有冰冻的河流,深不可测的河水缓缓朝前流着。

    木清竹站在桥墩上,望着河面湍急的河流失神。

    这是城郊的石墩子河,横贯整个A城的江河,漫天的雪花飘扬,这个天气里这里已经人迹罕至。

    木清竹静静望着,只要再往前一步,她就可以跳入河中,然后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可她站着没动,只是茫然的望着河面出神。

    阮瀚宇过来时,正看到她迎着风雪站着,身子稍微前倾。

    “清竹。”他嗓子跳到了喉咙口,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如果她往前一跳,他就是赔上性命,发动所有的人来救她恐怕都救不了她的命。

    这是条江,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江河,只要人跳下去,就别想活着上来。

    “别过来。”木清竹早就听到了向她走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伸着手指指着他大喝道。风雪飘在她的头上,身上,全身簌簌发着抖,声嘶力竭地喊着,恍若那瘦弱的身子随时都会跌落下去似的。

    阮瀚宇的心收得紧紧的,紧张地望着她:“清竹,能听我的蟹释吗?”

    他企图慢慢靠近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滚开,你若再敢过来,我马上就会从这里跳下去,让你永远都看不到我。”她咬着牙,冷厉地说道。

    阮瀚宇站住了再不敢上前一步。

    “清竹,你过来,我有话说。”他朝她招招手,陪着笑脸,眼里满怀期望的光。

    木清竹冷冷地望着她,眼里的光与雪花沾在了一起,是冷得让阮瀚宇刻骨的光。

    “你有什么话说?是要告诉我乔安柔怀孕了吗?还是要告诉我,你准备要结婚了?”她的声音像飘游在空气中虚幻的魔音,冰冷而痛苦,震得阮瀚宇的脸发白,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木清竹看着他无话可说的样子,冷笑起来。

    “你费尽心机不让我回阮氏公馆,就是为了隐瞒我,不让我知道事实,然后好继续欺骗我的感情是不是?”她咬紧了牙关,痛苦地追问,“说,是不是这样?”

    “清竹,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这样。”阮瀚宇总算从呆愣中清醒过来了,大声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