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到家时,两人已经淋成了雪人。

    到棚子里,季温禾跳下车,原地蹦了蹦:“幸好咱们去的早。”

    “衣服湿了没。”沈榕山把她帽顶上的雪撇去,握了一下她的手,不凉,“快回家去,衣服换了。”

    “你把篮子给我。”

    “你先回去,我拿得了,上山慢点。”

    “那我先回去了啊。”她跺了跺脚,脚冰凉。

    棉鞋暖和是暖和,但得走动起来。

    晚上烧热水泡个脚。

    季温禾进屋时,望了一眼右侧屋内:“元山,这个月我没拿络子回来,天太冷了,等开春咱们再拿络子回来打。”

    手都冻僵了,络子不好打,也怕手生出冻疮。

    久久不见屋内人回话,疑惑道:“门开着,人去哪了?”

    沈榕山拎着东西进屋:“怎么了?”

    “元山不在家。”

    “家里门开着,不会走远。”他把东西放下,在门口喊了一声,“元山。”

    “哥,我在这。”

    声音从茅房传过来。

    季温禾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明天蒸包子,白菜肉馅,再蒸两笼馒头。”

    “黑面,粗面和白面掺在一起,多蒸几笼,给大年叔家送点。”

    后天除夕。

    “对了沈大哥。”她看向走进来的人,“你把大年叔叫来,这几天都在家里吃,他在家一个人,大过年的,一点不热闹。”

    “师父说除夕夜过来,你也晓得师父的脾性,他不来我也没法子。”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