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他喊了一声。

    正要进屋的季温禾立刻回头,小跑到他面前:“沈大哥,元山已经把饭做好了,你吃完饭再睡。”

    “是啊大哥,过来吃饭吧。”沈元山探出头。

    “好。”

    他眼中的血丝不仅没少,还多了起来。

    见他吃完饭,便催着他进屋:“快进屋睡觉。”

    推着他走到屋内:“家里的事你别管,晚上要不要叫你吃饭?”

    沈榕山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床边,从怀中掏出钱袋,里面鼓鼓囊囊的:“野猪两百四十二斤,找了师父的老熟人。”

    季温禾接过,拿出一锭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这是不是整一两。”

    “嗯,我没让他换成铜板,咱们家要买地,就给整银子。”

    她数了数,九锭,还有九百二十二文,近十两。

    “野猪肉在小摊上最高卖三十九文一斤,按四十一一斤算的,价钱也不算低。”

    要是在街边碰运气,没准能遇到价钱给得再高一点的,但也未必。

    “这也不少了,”季温禾把钱放到陶罐里,“你快睡吧,晚上不叫你吃饭,饭留在锅里,好好睡一觉。”

    他这几天待在山里,精神高度紧张,比干活还要累。

    沈榕山脱下棉衣,顺从的任她摆弄:“温禾。”

    “嗯?”盖好被子,不解地望着他。

    “没事。”

    他的目光温柔,眼底涌现情意。

    “睡吧,我去李婶家帮忙。”季温禾低头,在额头印下一吻,“闭眼。”

    见他乖乖的闭上眼睛,扬唇一笑。

    轻手轻脚的出了屋,把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