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干什么?”

    “陪它玩,看它无忧无虑地成长。”

    “它可以活多少岁?”

    商邵的笑敛了些,神情温柔下来,“顺利的话,四十岁,不顺利的话,几岁都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应隐似乎看见,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在刚刚那瞬间,居然是伤感的。

    她怔怔地站起身,“商先生,你也有过一匹自己的小马。”

    商邵勾了勾唇:“它叫Black,通体黑色,额心有一抹梭形的白,是我六岁时的生日礼物。”

    余下的话不必再问了。

    应隐攥着裙摆,背对着她的小马。那马无忧无虑,似乎很喜欢这里的海风、青草与月光。这与它在英格兰岛的故乡可太像啦。

    商邵上前一步,将应隐搂进怀里:“送个生日礼物,怎么还送伤感了?”

    她的耳廓很凉,商邵用手揉了揉,掌心温度拢着。

    “送你回去,还是留下?”

    这样的问题问一位女士,她还能怎么回答?

    “回去。”

    “恐怕没有车了,也没有司机。”商邵气定神闲。

    应隐心里受惊,仰着眸光。

    眼睫上落下一吻。

    “留下来。”

    康叔早就命人收拾好了客卧,在二楼。

    商邵绅士地将人送进房间:“早点休息。”

    说了早点休息,人却不走,还牵着应隐的手,揉一揉她微凉的指尖。

    又反客为主地在床尾凳上坐下了,拉过应隐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