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别急,”秦王妃安慰了国公夫人一句,说道:“我们的计划很完美,襄县主根本没有识破,是祖母,是祖母派人破坏了计划。”

    “什么,是老夫人。”国公夫人不敢置信的喊道。

    “母亲,您小声点,想把大家给招呼过来吗?”说着谨慎的四处查看了一下。国公夫人也赶紧捂住嘴,朝四处张望,见没有什么情况,放心般的吁了口气,但同时说话的声音也放低了很多,“老夫人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还及时派人去阻止?”

    “祖母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襄县主一离开寿晖堂她就派人监视着你我,对我们做的事一清二楚,并且警告我不许在周国公府的地界上对襄县主下手,否则国公府将有灭顶之灾。”

    “哪有那么严重?”国公夫人不以为然的嗤笑道:“还灭顶之灾?她襄县主再厉害还能斗的过皇后娘娘不成?”

    “既然如此,那皇后娘娘为何不亲自出手,而要借母亲和慕夫人的手呢?”

    “这……”国公夫人被问住了,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后来灵光一闪,说道:“可能是因为襄县主太不足为虑了,皇后娘娘懒得出手罢了。如果真有那么严重,她能交代慕夫人去做这事?那可是她的娘家啊。”

    “可慕夫人什么也没有,两人甚至都没有单独说过话,即使襄县主出事她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更何况今日襄县主是在国公府出的事,无论如何我们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这么说,你是放弃了?”

    “唉,”秦王妃叹口气,烦恼的说道:“母亲,我也不知道,现在心里乱的很,女儿是很讨厌襄县主,她占据了王爷的全部心思,霸占了王爷的全部目光,女儿恨不得她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祖母的担忧也没有错,我们周家能有今日的荣耀,是用多少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女儿不能为了一自之私,而至全族于危险之地,万一祖母的担忧成为现实,难道也要我那不满三周的小侄子来一起承担罪责吗?”

    国公夫人听了秦王妃的话,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说道:“你说的没错,襄县主这人是要除,但绝不能跟我们周国公府扯上一丁点儿的关系,这事我们要好好的谋划谋划,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母亲,这事不急,先放放,祖母希望女儿能与襄县主搞好关系,让她为我所用。”

    “女儿,你想什么呢?襄县主是什么人,能心甘情愿做你的马前卒?”

    “母亲,我知道这很难,可祖母说襄县主这样的人最重情,唯有情才能打动她,有时候我见她看我的眼神里有歉意,也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试一试?”

    “愧疚?你没有看错?”国公夫人诧异的问道。

    秦王妃点头,说道:“这种情况不是一次,女儿应该不会看错。”秦王妃这样说着,心里也有点奇怪,襄县主为何会对自己有愧疚之情呢?但自己应该是没有看错的,不论如何,这是一个突破口,一想到高傲的襄县主有一天能为自己所用,做自己的应声虫,供自己驱使,秦王妃的心里就涌起一种难以言明的痛快感,这可比毁了她更能满足她日渐扭曲的心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以收服为主,实在收服不了,再毁了她,这样即不得罪皇后娘娘,也能给我们除一大隐患。”

    秦王妃点点,母女两人达成了协议。

    回到戏台前,《五女摆寿》已经唱完了,刚开始第二个曲目,而郭曼还比昏昏欲睡,秦王妃悄悄的走了过来,轻轻的推醒了郭曼,笑道:“县主,现在虽是春天了,还天还是很凉的,快别睡了。”

    郭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实在是抱歉,这戏文根本听不懂,再加上刚用完午饭,这太阳一照,困意就上来了。”

    “没事,”说着凑到郭曼的耳边,轻生声说道:“其实这戏文我也听不懂,我们出去走走?”

    “好,真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