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翙干笑一声,也感觉脊梁发冷,她一手握住明絮冰冷的小手,一边道,“别怕,是明微不懂事,二哥才出手教训她的,我们乖巧听话,便不怕二哥。”

    不知是哄明絮,还是哄她自己的。

    明絮其实能感觉出来,今日是因三姐姐抢了四姐姐的狐皮,二哥才动怒。

    她欲言又止地瞧明翙一眼,打心底里发誓,日后一定要同四姐姐交好,千万不要与四姐姐抢东西。

    ……

    “知棋,你不觉得姑娘最近对我们两个很疏远?”

    走廊里,转了个弯儿,见四周没人了,知画才漫不经心的站在灯笼底下同知棋说话。

    知棋站住脚跟儿,头顶是昏黄的烛光,映得她老实巴交的脸上隐隐浮起一层淡淡的怒意。

    天儿格外的冷,墨书单独辟出了一个屋子,里面用的是主子才能用的上好的金丝炭。

    知画想起来便觉妒火中烧,她轻笑一声,故意开始拱火,“也不知知书那丫头到底给姑娘下了什么药,让姑娘对她这般偏爱,连名字也改了,与我们不同。依我看,她如今才算是姑娘面前的大丫头,听说连月钱也涨了,比我们多了一两,再这么下去,怕是她都要成我们得主子了。”

    知棋本不想说话,她与知画不同,背后还有个吕氏。

    知画是谢家的家生子,母亲柳嬷嬷跟着谢氏一起嫁过来,后来谢氏被世子亲手送到了道观,柳嬷嬷也跟着去伺候了,独留一个知画,放在四姑娘身边。

    知画对明翙没什么坏心,但对她也并不忠心。

    在二房伺候的,但凡有点儿年轻貌美的丫头都想往上爬。

    知画生得眉清目秀,从前伺候明翙时,日日能看见眉目如画的世子爷。

    世子爷手握权柄,长得丰神俊朗,即便性情冰冷,却也拦不住女人们对他心生爱意。

    他今年二十出头,还未定亲,身边除了明翙这个不懂事的妹妹,连个知冷知热的知心人都没有。

    老夫人早就有意在二房选上一两个得脸的通房放进世子房里,知画便一直在等这个飞上枝头的机会。

    “知棋姐姐,你怎的不说话?”

    同仇敌忾她才好谋划,要是知棋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有什么用?

    “墨书做事儿比我们踏实,姑娘喜欢她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