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棋与知书,还有明絮的丫头枇杷,三个丫头将衣服都拿出来,一一挂在架子上,让她们仔细挑选。

    明翙嫁了谢云绮后,曾白衣素服的穿了十几年,明明生就一副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却因一个不受宠的夫君,让她不管参加什么春宴,在人群里,总是黯然无光,也时常被人欺辱。

    那时的她对谢云绮从未有过怨言,甚是愿意为了他的蛰伏大业做出任何牺牲也甘之如饴。

    可她心甘情愿的素净了十几年,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却是甄宝珠穿金戴银,登上皇后之位。

    明翙讥诮地扯了扯嘴角,慵懒地斜倚引枕,明日她定要穿一身自己最喜欢的明艳颜色,在谢云绮面前好好亮个相。

    明禛的妹妹,第一次出席宴会,岂能平平淡淡?

    吕氏上辈子那套简朴素衣才能显出真绝色的话,她已经不相信了,更不会再被吕氏哄骗得与哥哥离了心,让所有人都以为明禛在府上虐待她。

    明絮与她一样都是从涧西来的,明日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名门贵女们的宴会上。

    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不能马虎。

    二人定下明日要穿的两套衣服与首饰后,墨书一脸惨白着急忙慌地从屋外进来。

    厚厚的帘子里钻进来一股子渗人的寒风,零星的几点雪花飘在檐下。

    明翙抬起清澈的眸子,看向墨书,“怎么了?”

    墨书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人,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当着大家的面儿说。

    明翙示意知棋与知画出去,屋子里只留下明絮与枇杷。

    墨书便抿了抿唇,惶恐道,“刚刚幽兰苑的吕夫人来春山苑接人了……”

    明翙这才想起,二哥将明微带了回去,不知教了她些什么。

    明絮心神一紧,忙问,“如何?”

    墨书紧张道,“三姑娘人是昏迷不醒的,奴婢远远看了一眼,见她浑身上下都受了伤,似乎被人用了刑,吕夫人趴在三姑娘身上哭了很久,又带着三姑娘去老夫人面前闹了一会儿,老夫人拿世子没办法,又听说了今日咱们院儿里的事儿,也就没多说什么,让人请了大夫给三姑娘看伤,吕夫人才带人回去了。”

    明絮怔怔得不敢言语,光是听着便吓掉了三魂七魄。

    “世子哥哥……手段太过凶煞,怎的连府上的妹妹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