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皇帝的脸色越发地不好,只当是自己说中了他的来意,她聪慧异常,又自幼长在深宫,素来不是个硬碰硬的性子,更懂得自保之道,方才那一番话不过是起一个话头儿:“皇上,可愿听嫔妾一言?”

    皇帝见她如此神情,便知她心下有了计较:“既这白玉环儿在你的房中发现的,朕自然也不能不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微微抬手,刘全会意,立马领了众人叩头退去,他虽然心痛难忍,可也不得不教她往下说,“你且说来听听。”

    郑淣道:“皇上方才要弃车保帅,可皇上为何不将嫔妾这废弃无用的车,变成过了河的卒子呢?”

    皇帝直视她的眼睛:“怎么说?”

    郑淣淡淡地道:“皇上心喜容华娘娘,这宫中人人皆知,可从古至今,帝王的盛宠历来如同烈火烹油一般,虽说容华娘娘纯良端惠,可难敌这宫中朝中之人的恶意造谣,所谓红颜祸水,所谓祸国殃民,所谓祸乱朝纲,这些时日,皇上和娘娘未必然没有听到过这些恶毒中伤,为保容华娘娘长安,只有一个办法。”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揣度:“什么办法?”

    郑淣轻声道:“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