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文丑心头一紧,靠在颜良健硕身躯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下,便被颜良一把抓住,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颜良原打算再看他一会就睡的,谁曾想这一看就入迷了,不知不觉间竟看到了天亮。

    颜良没有贪床的习惯。

    即便在大雪皑皑的的冬日也是如此。

    不过这次因为文丑在,颜良便多留了会,仔仔细细的将文丑那长开的眉眼记在了心里,这才轻手轻脚的将文丑放在床上,拿起一旁的衣物和剑走了出去。

    昨夜射出的精液这会黏糊糊的扒在腿上。

    往常颜良都是练完武再洗漱的,可这次没等小厮来,颜良就已自顾自的打了好几桶水进厢房梳洗。

    小厮是在颜良练武中途来的。

    颜良不喜欢使唤人,于是便私下和小厮做了约,让他不必守夜,只需每日早起给他打水梳洗便可。

    小厮一看见颜良,顿时紧张得吞咽了好几番口水。

    “公……公子!”小厮有些慌慌忙忙,来得有些迟。

    早上的寒气还有些重,可这会小厮那黄黑的皮肤就已滚下了颗颗大如黄豆的汗珠。

    颜良以为他为来迟担忧,便点点头,示意无碍。

    谁承想小厮竟越过他看向了后面的厢房,几番犹豫终是凑近颜良耳畔道:“公子,昨夜府中来了好些人,他们一进来就要找颜小公子。”

    “主母没找到人,便要着他们宽限几日,他们不许,主母几番恳求,这才宽限了一夜。因着这事昨晚主母派了好些人出去寻找,只是都未曾找到,今日他们一来仗着人多便开始四处破坏。”

    小厮越说声音越小。

    “可曾报官?”颜良握剑的手一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鼓出,像是沉睡在深渊已久的青龙,下一秒就会冲破束缚直潜云霄。

    小厮摇摇头,“公子,您随军多年,还不知帝京发生的变故。”

    颜良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只是抿了抿唇,负上剑,看着厢房门上倒映出的影子,道了句,“你在这不要出来。”便带着奴仆走了。

    文丑耳力过人,即便趴在床榻上也将两人的耳语听得一清二楚。

    在颜良走后,文丑缓缓推开了房门。

    颜良有心要护他,可如今的颜家不比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