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还未被架空前,颜家十几代人随着先帝建功立业,可谓忠心耿耿,地位比及皇亲国戚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如今皇权旁落,佞臣当道,这颜家便成了拦路石。

    今日这一出,不光是要让颜家颜面无存,还要杀杀那些忠臣的士气。

    想到这,文丑不禁攥紧了拳头。

    等颜良赶到前院时,那伙人正和家中的护院打成一团。

    李氏还不知这事同颜良有关,于是一见颜良现身,赶忙同后者招手,让人过来躲着。

    颜良同李氏点点头,握紧剑柄,走了过去,“母亲。”

    “你昨日可曾见到文丑?”李氏拍了拍颜良的肩膀。

    颜良存心护着文丑,便立即回应,“未曾。”

    听见这两个字,李氏的心稍稍安了些,收回手,冷着眉解释事情缘由,“那小贱种四处勾引人同人苟合,昨日不知怎地把人打伤逃走了。”

    末了,李氏怕颜良还对文丑念念不忘,于是故意道:“同他苟合的男人女人从帝京排到琅琊,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恶疾,你少同他来往,免得日后被他传染。”

    恶疾。

    颜良垂下眼眸,回想昨日文丑趴他身上恬睡的模样,不禁在心底暗道,即便身患恶疾那又何妨,人生苦短,何尝一试。

    颜家毕竟以武当道,即便瘦死也比马大,没一会,那些前来找事的奴仆便被护院团团扭住。

    为首的小厮还想挣扎,但被人踹了一脚后,便没再动作,只是抬起头一个劲的威胁着。

    李氏见状,用帕子捂着鼻,朝护院摆摆手,“押去柴房。”

    这事刚告一段落,晌午那些蛮横奴仆的主子便现了身。

    最早来的是钱家公子,他相貌平平,胸无点墨,也没什么武艺傍身,全靠前几年给朝廷捐银子,这才在朝中混了个一官半职。

    钱家公子一来,便摇着扇子四处张望。

    发现文丑不在,他脸上流露出几抹失望。

    他在那群商贾子弟中排名靠后,昨日在酒楼上更是连文丑的一片衣物都没碰着。

    如今一有机会可以将文丑带走,他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