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特别。”小郑总更想说的是脸皮真厚,而且对方这话说的信誓旦旦带有几分威胁的感觉,这兄弟二人双簧演的不错,说:“郑耀,认识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吃饭吧。”

    这顿饭吃的不咸不淡,郑耀也没把闻武放在眼里,闻武拿架子的样确实让人不爽,赵实都不想给面子,况且一个私生子,这次账单自然是姓赵的结了。

    闻武不在意这些,坐上车闻到了柠檬味的车载香薰,疲惫感越发明显,他文化程度不高,但对付写报告穿人皮的鬼显得游刃有余,总结起来大约都是同类吧。

    想到地下室的人晚上开口吃饭了没,事情像一团乱麻,他正在捋顺,会有一刀解决的时刻。

    黑色的越野车行驶到江边的路边停下,看着跨江大桥横贯这座城市与外界,闻武点了支烟,烟雾钻入鼻腔呛人的苦涩,他忍了下来。这东西也没那么好抽,只能令人能更清晰的感受痛苦。

    他感叹:“真,真是的,有什么好抽的。”

    想到了他的小爹,在认识之后总是烟不离手,现在终于是把肺抽坏了。

    闻武指间的香烟在夜里只剩一族火亮,大桥上车辆霓虹闪烁的繁华。

    “快,快结束了,别担心我,我现在过的,挺好的,我现在,有对不起的人,但必须要这么做。”闻武在江边碎碎念了很多,这些话没头没尾令人费解,手中的香烟早就燃尽了,实在没有话了就站在那里发呆。

    “下次,再来看你。”

    坐上车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以后了,身上带了冷气,闻武用新款的手机拨通了一串数字,那边的声音是个年轻低冽干练的男性声音:“表侄子来电话什么事。”

    闻武听出来了调侃没理会,专心地说情况:“郑,郑耀没,同意赵实的合作。”

    那边对结果不意外,没接这话题,游刃有余的转而调侃:“表侄子,去看看说话问题,这毕竟重要。”闻武攥着手机,后视镜中看不出表情喜怒。

    “等吧,表侄子。”

    “嗯。”对面先挂断了电话,闻武靠在驾驶座椅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对面的段位远比赵实高得惊人,论阴暗,心机,还是任何,对方游刃有余,表侄子这个称呼很耐人寻味,与其说自己攀附上了这位不如说是对方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

    天亮的时候闻武才回到市中心的独栋,开门的时候沈寻青很听话的保持了警惕差点将他的脑袋开瓢,虽然他说是睡迷糊了没看清人,但闻武觉得也有报复的情绪在。

    “他怎么,样”闻武问。

    “啊,昨晚吃了东西,太久没进食又吐了,看他恢复这样我把尿管给他拔了。”沈寻青揉了揉乱糟的长发,又重新倒进了沙发里补觉。

    半晌,闻武又端着食盘进了地下室。

    伍阳急得满身是汗,虚弱感让他撑不住两条腿,此刻他正跪坐在床边。之前都是因为尿管才免去了下地,昨晚那个庸医绝对是报复之前呛他,拔尿管火辣辣的难受,他看见了这地方有卫生间,所以才尝试下床,现在憋的满身汗,会失禁的耻辱感让他一直坚持一定要像个人一样排泄。

    闻武进屋就瞧见如此狼狈的对方,放下了餐盘立刻将人扶起。伍阳肌肉萎缩的两条腿打晃,全凭对方作为支撑,他们关系到了冰点此刻也没办法将人推开。

    跪着的狼狈样又与之前的画面重合,闻武心里不是滋味。“你,你怎么了。”摸到了对方后背上的汗,紧张是不是又因为身上的犯疼,另一只手连忙去翻床边的止疼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