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在自己的力量还没强壮起来前,对贺昔楼一直是不冷不淡的态度,但偏偏贺昔楼总是撞上来蹦跶着找不自在。

    “你到底还要仗着我对你的喜欢,折磨我多久?”贺昔楼气恼又不解,“我实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还是说你变心变得太快?”

    虞清酒眼神阴恻,声音更冷,“别说这些话恶心人了,我对你不存在回心转意的可能,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比你好一百倍一万倍的男朋友,你该有自知之明。”

    她拿出贺随舟来压住贺昔楼的气势。

    贺昔楼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但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空气里还有血液的腥臭味,被风一吹,渐渐散开。

    虞清酒头疼得厉害,推开即将发火的贺昔楼,头也不回地踏进电梯,重复按了好几次关门键,不想和他做同一趟电梯。

    她的情感在不断提醒她,面前这个违心、心狠手辣男人在前世用最残暴的手段推她进了焚尸炉,愤恨的情绪像是烧不掉的野草地,一寸寸地重生叠加。

    但理智也扼住了她。

    如果她真的情绪过激对贺昔楼做了些什么,只会毁了自己和母亲的,对她来说,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报复时机。

    其次,这样太过于便宜了贺昔楼。

    她所经历过的痛苦一定要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出了星拢阁的大门,有冷风吹过来,虞清酒打了个寒颤,脑袋里的醉意也散了一些,脚步有些急,走到马路边打车。

    王建华被打成那样,她不能丢下这个烂摊子就不管。

    当汽车尾气滚滚在漆黑夜幕中时,寂静的路面才清晰响起一声很小的“咔嚓”声,有白光闪过。

    医院。

    虞清酒坐在急救室外等着,手里握着杯温水,暖意在微凉的手心中晕染开,眸色渐渐清明。

    忽地,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虞清酒腾出一只手去拿手机,在看到显示的名字是贺随舟时,心里颤了一下,按下接听。

    “还没回去?”贺随舟的声音低哑,话里透着几分责怪和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虞清酒脑袋当机了几秒,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贺随舟,支吾着。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