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虞清酒傻乎乎地对着手机摇头,听到这句话时,鼻子酸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委屈涌上心头,脱离她的压制。

    面对王建华的调戏为难、贺昔楼的无理取闹时,她都能很好应对,调整自己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处理。

    但眼下,走廊只有她一个人在,冷风呼呼吹过,带着难闻的消毒水味道,连月光都是冷冰冰的。

    她突然就很想哭,居然鬼使神差地生出一丝想要诉苦的冲动。

    “贺随舟,我……”

    “我让司机过去接你,不要乱走。”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旦被打断,虞清酒就再也不说下去了,像是一瞬间清醒般,只是愣愣对着电话说了声“好”。

    电话那边贺随舟又说了几句话,她都没怎么听。

    挂断电话后,虞清酒看着一点点暗下来的手机屏幕,突然就自嘲笑出声,抹了抹砸下来的眼泪。

    她一定是喝醉了。

    不然怎么会想到对着贺随舟诉苦。

    要是今天贺随舟在场,知晓这一切事情,只怕会对着她发更大的火。

    怪她把握不好分寸,搞砸了和王建华的饭局,还和贺昔楼“纠缠不清”。

    大概是因为最近贺随舟对她太纵容温柔了,以至于她会有种“贺随舟其实很温和”的错觉……

    “请问你是家属吗?”有护士过来问话,打断了虞清酒的思路。

    “我是他朋友。”虞清酒回神站了起来。

    “他身上的伤有些严重,断了三根肋骨,脸和手臂有不同程度的擦伤,额头磕破了一处伤口、已经进行了缝合。”护士淡定地说着,“还怀疑有轻度的脑震荡,需要明天等他醒过来后再做一次详细检查。”

    “……好。”

    虞清酒愕然,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

    “一会你记得到楼下办理住院手续,还有缴纳费用。”护士说完便走了,丢下虞清酒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怀疑人生。

    她刚才怎么不踹贺昔楼一脚呢,或者是把他人逮过来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