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王姨娘去了,您可曾有一日伤心的?为何我要拦着不让王姨娘下葬?难不成您不知道吗?您合该心知肚明的!”

    在王姨娘去世当日她便换下了自己从不曾间断过的红衣,穿上了一袭白衣,戴上白色绢花为其守孝,而这身白衣衬得此刻的她分外单薄,可气势也愈发凌厉迫人。

    “王姨娘好端端的为何会摔跤?又为何府中懂得生产的婆子们都不去她院儿里?除了贴身服侍王姨娘的几个年纪小的丫鬟,明明府中已经乱了起来,又为何没人去请大夫?难道你不该给王姨娘、给早产的七哥儿,一个交代吗?”

    “我怎地知晓?这是你同为父说话的态度吗?你看看你的样子!”

    骆文被骆卿说得心虚,禁不住后退了两步,似是因此找回了些气势,又发起火来。

    “之前你逞能去赛马的事儿为父还未训你呢,如今你又蹬鼻子上脸,忤逆不孝!当真是有娘生没娘养,养不熟的白眼狼儿,乡野丫头!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骆卿冷笑着连连点头。

    “是,我是有娘生没娘养,那前十四年呢?您又可曾养育过我?可曾找过我?您觉着您说这话合适吗?我今儿不想说这个,我只想讨个公道,青天白日的,我就不信一个公道我还讨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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