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就闭上了眼睛。

    骆卿也禁不住落下泪了,但她没出声,只是上前将哭得不成人样的骆如月抱入了怀中。

    “五姐姐,娘她……”

    “不会的,不会的……”

    骆卿颤着手伸到王晴歌的鼻子前探了探鼻息,一股微弱的气吹拂过她的手指,她破涕而笑“还在呢,还在呢。”

    但她知道,王姨娘怕是熬不过明儿了。

    她带着哭腔道“王姨娘,给七弟取个名儿吧。”

    没想到王晴歌竟然听见了,气若游丝地答道“就叫……平安吧……”

    如骆卿所料,王姨娘翌日一早终是没再醒来,她永久地闭上了那双眼。

    她咬着牙活着,只为了不在自己孩子出生那日死去,她不愿让孩子的生辰变成自己的忌日,所以她在孩子出生的第二日安然赴死。

    骆卿没有时间多伤心,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信得过的更是少之又少,她只得求助于言淮。

    她手书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言淮的,说是打算在府中大闹一场,想要言淮派个武功高强的人,趁乱将王姨娘刚生的孩子给偷出来。

    另一封信则是给王姨娘的兄长的,信上说让他日夜兼程赶来,来骆府闹上一闹。

    她书罢,让青杏悄悄将两封信都给言淮带去。

    不负所望,她当日就收到了回信。

    言淮的回信上说,给王姨娘兄长的信他已让人快马加鞭送走了,若是要闹,让她尽管闹,万事有他,但切记顾好自己。

    骆卿放下心来,趁着王晴歌还没送去安葬的时候就闹将了开来。

    散值的骆文听得这消息怒气冲冲地到了王姨娘住的院儿里。

    “我在衙内忙活了一整天了,回府了还不得空,你还给我捅一团篓子出来让我不得安宁!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拦着不让人将王姨娘给下葬了?”

    骆卿就想不通了,要是旁的小妾还好说,偏生王姨娘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他呢?倒是绝情得很,第二日一早就巴巴地应卯去了,丧事全交给宋元春打理!

    她往前跨了一步,面容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