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那靖池和须卜斯看着京卫守备司的提沙大人带着十几人,由远及近。两人对视一眼:麻烦来了。

    提沙是京城守卫司的副督司,年近三十,眉目如星,鼻直口方,浑身锐气。因为是奴隶出身,一向看不惯都城里的达官显贵,他直接越过须卜斯,凌厉的眼睛看向绰那靖池:“将军,你私闯关卡,还带着疑似嫌犯的人,作何解释?”

    绰那靖池朝身后一招手,一个披着大氅戴着兜帽的女人,驾马上前与他并立。

    他扬起马鞭指着女子:“这就是你说的嫌疑人,她不过是我身边的侍女,我明日就要去皇陵,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她,便带她来驰骋一番,有何不可?至于闯关卡,实在是他们扫我的兴,磨磨唧唧,耽误时间,索性策马而过,回去后我自会写请罪书递交大王。”

    须卜斯抿嘴轻笑,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胡搅蛮缠的绰那靖池,为了这个闵珩,他真是不惜一再打破自己的行为准则。

    提沙阴着个脸说:“请罪书就免了,大王已经知道你的举动,命我现在就护送你去往皇陵,请吧!”

    绰那靖池也不奇怪,毕竟他接连忤逆大王的意思,这也在意料之中。

    他看着须卜斯说:“我这就去皇陵了,阿奶你多照顾着,别让他知道我的事情,随便扯个慌,说我出门办事去了,别让她担心。”

    须卜斯认真的点着头:“这还用你说,放心,阿奶会好好的,你照顾好自己。”

    绰那靖池拍拍须卜斯的肩膀,一点头,朝皇陵方向驾马而去。

    夏蓁言和岳星舞在草原上缓缓而行,岳星舞突然打破沉默问:“就这样走了?他没和你说什么吗?”

    夏蓁言看向岳星舞:“言下之意,他应该和我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岳星舞有些心虚的将眼睛看向前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能知道什么?不过是看他对你很上心,觉得他对你有些不同罢了。”

    夏蓁言听完,心里其实也有疑惑,她不是木头人,绰那靖池对她确实不太一样,也许他觉得亏欠她而已,也许自己多心了。

    岳星舞想着既然绰那靖池没有表白,还放她们离开,那这些事情就没必要让闵珩知道了,何必庸人自扰。

    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最终什么都不会发生,那最好!

    她瞟了夏蓁言一眼,甩甩头无谓一笑,只要闵珩好好的就行。

    岳星舞抿起唇,拿起马鞭打在夏蓁言骑的马屁股上,瞬间,夏蓁言被狂奔的马带着往前猛冲而去。

    安静的夜空中响起一声怒吼:“岳星舞.......我饶不了你!”

    岳星舞紧跟在后面,策马扬鞭,哈哈大笑。

    送别绰那靖池后,须卜斯在关城门前回到王府。

    才进门,便看到闭着眼睛端坐正堂的父亲须卜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