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然是好多了,也不想想,你娘亲我的丈母那样亲和慈祥的人,怎么可能难为我那乖巧可人的妹子,你说是吧?我娘也就是瞎操心。”我走到了铁炉子边,搓了搓有些发僵的手指,然后端起了热气腾腾的粥喝了一口,暖暖的直到胃里,浑身都觉得舒坦。

    “该办的正事,总算是都给弄完了,本公子也能好好的休息休息喽。”挟起了一块腌黄瓜塞进了嘴里嚼着,又脆又香,拿来下稀饭再好不过。

    “公子您若是想要休息,怕是也休息不了多久,韦将军那边的战事进展颇为顺利,如今,西秦之地,大半为其所据,怕是现在您也该操心怎么善后了。”青霞姐轻笑了声之后说道。

    “这么快?”本公子不由得有些错愕:“记得十日之前传来的战报,明明才刚刚开战,这十日的功夫就拿下了大半?”本公子颇是吃了一惊,要知道西秦兵马骁勇善战,薛举呃屁之后,薛仁果损兵折将,可是其大部兵力尚在。

    最少也还有十三万精锐据守西秦,就算是一个城一个城的去攻打,怕是一个月都走不到一半,可青霞姐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想必应该是有新的战报传来了,果然,瑶光妹子挂好了披风之后顺势从旁边的案几上拿来了一份情报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一面嚼着腌黄瓜一面细看,原来,韦云起自接到了本公子同意其战略布置开始,他就一直在做准备,除了让大军加紧训练,准备粮草辎重之外,更是遣出使节,出使西秦,对薛仁果侵扰我河西之地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与极度不满。

    并且要求西秦必须给出一个说法,不然,大军一定会压境,让西秦上下好好的尝一尝我华夏复兴军的苦头。

    而原本经历了之前的大败之后,西秦上下都忧心仲仲,生怕我华夏复兴军乘此机会,征伐西秦之地,可是当韦云起的使节将书信交到了薛仁果的手中之后,西秦上下反而不紧张了。

    毕竟,照薛仁果手底下的那些谋臣良将多次的商量与打探之后,得到了一个结论,韦云起若真来,那就不会派出这个信使来打草惊蛇,更何况,韦云起的兵马一直就是那个数,想要控制延安诸郡还有河西之地,已经差不多是他的极限,真想要来攻打,肯定要有大规模的兵马集结。

    可是到现如今为大,驻军于河西之地的第河西军和第七军浑然没有一点匆忙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想打,但是又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顺便恐吓和敲诈西秦一笔横财。

    于是,西秦上上下下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原本因为担心被华夏复兴军报复而齐心协力,意图对付外敌的西秦军诸将与薛仁果都轻松了起来。

    薛仁果于脆就派了麾下的礼部尚书出使河西,好好的跟韦云起扯皮,而他自己侧挥起了鞭子,狠狠的收拾西秦军中那些胆敢不听话或者对他不服气的将领,结果,闹得西秦的军队上下人浮动,诸将的心中,更是怨愤高涨。

    而就在薛仁果的礼部尚书到达了河西之地时,韦云起并没有在,而是据下面接待这位礼部尚书的官员告诉了这位礼部尚书。

    自然是告诉他,韦云起已经从河西起程,赶回长安,特地去参加本公子的婚礼去了,当这个消息传回了西秦之后,薛仁果更是开怀的笑了,这下,他可以大力整军了,将许多不不服他,看他不顺眼的将军要么收拾了,要么扔去当文官或者是给个闲职,而空出来的位置,给他自己的心腹手下。

    他的行为,的确很符合华夏千百年来的帝王政治,一朝天子一朝臣,可就在他弄得欢的时候,韦云起这家伙突然出现了,率领着一只精锐的华夏复兴军,突然经由陇西,出现在了西秦境内,一路疾行连克十余城,而身为原河西军的重要人物之一,被封为义兴王的宗罗睢归降了华夏复兴军,其部三万精锐之士尽归于韦云起所部。

    原来,韦云起在本公子同意计划的最初,就拟定了这个策略,先是用使者去麻痹薛仁果,而之后,更是借着要来参加我婚礼的名义,离开了河西,不过他可没有真去长安,而是来到了刚刚进驻陇西的虎牢军和第七军军中。

    而从那归降了韦云起的常仲兴早就告诉了韦云起,薛仁果残暴不仁,而且为人蛮横无礼,顶高于顶,动不动就跟诸将发生激烈冲突,昔日薛举在时,尚能压制,可是如今薛举不在,怕是薛仁果的行径会更加的过份。

    另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就是,身为原西秦军第二号实力人物的宗罗睢与薛仁果之间向来关系很是恶劣,其原因就是,宗罗睢本是出身军旅,后因杨广征高句丽,四处招揽精兵前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