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群彻底沸腾起来。 梁俊按住刘三刀扣在黑碗上的手,趁着这个功夫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三爷,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黑碗里,也是空的吧,只是不知那三个红球,是在你左手袖子里还是右手袖子里。” 刘三刀也是个爽快人,此时输的心服口服,笑道:“殷爷,在下左右手里各有三个。” 说完站直了身子,梁俊也收回手,刘三刀掀开黑碗,只见黑碗之下躺着三个小球,无人在意这三个红球微微颤抖。 “殷爷,好眼力,我刘三刀心服口服。”刘三刀说着,将自己小箱子抬起来,放在了桌上,道:“这些钱,输的诸位,尽管来取。” 那小箱子连铜钱加碎银足足有五六百贯钱,周围人一听刘三刀说到做到,全都疯了一样。 梁俊看着连连点头,刘三刀这人,可交。 思罢走上前去,一把拦住刘三刀,就往酒楼里走。 酒楼店掌柜的听店伙计说了梁俊安排的事,喜笑颜开,早就让人备好了酒菜,见了梁俊赶紧上前,点头哈腰,将二人请上了二楼。 二楼之上,那小丫头回头丧脸的将金锭还给了女子,撅嘴道:“那人端的是没出息,见小婢拿着金子,说什么不让小婢押。” 女子将金子收好,道:“小州小府,谁敢让你来押,也是我粗心。” 这边二人正说着,梁俊并着刘三刀走上了二楼,二楼之上原本是被这主仆二人包下来了,掌柜的走在前面,小跑到那女子面前,躬身赔了个不是,将二人给的钱退了回来,道:“这位夫人,实在是小的对🌈☬不住。” 那女子不等他说完,将银子拿起来,递给他道:“事出有因,怪不得你,你去招呼他们吧,我们不碍事。” 掌柜的听了,千恩万谢,免了这二人的饭钱,恭敬的退了下去。 梁俊和刘三刀坐在了另一边,铁牛和王保紧跟着也上了楼,楼下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请。”梁俊让了刘三刀坐,刘三刀也不客气,坐了下来,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铁牛和王保脸上带伤,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探着脑袋看着梁俊问道:“那三个球,到底是在白碗还是在黑碗里。” “刚刚旁人不是说了么,在黑碗里。”铁牛没好气的推了王保一把,道。 王保是个泼皮性子,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哪里容得铁牛推他,横眉竖眼的道:“也有人说是在白碗里,你又没有亲眼见到,你怎么知道。” 他声音响亮,一旁的小丫头落英听了,回了一句:“明明是在黑碗里。” 铁牛一听有帮忙的,满心欢喜的看过来,一见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一张脸唰的就红了。 那夫人背对着众人,脸色冲着窗外,因为铁牛看不到女子面貌,但是只见身段,铁牛也知道,那女子定然也是不差的。 “你懂个什么。”王保和铁牛不同,见有人帮对头说话,哼了一声,道:“小丫头片子,浑身山下没有二两肉,你懂个什么。” 落英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一见王保这样说自己,原本对他印象就不好,冷嘲热讽道:“小丫头片子没二两肉,也总比大男人眼瞎耳聋的好。” 王保一听,呵,居然敢顶嘴,泼皮性子上来了,道:“你说谁眼瞎耳聋。” 落英当仁不让,挺着丰满的胸脯看着王保道:“你,你,你,说的就是你,你个眼瞎耳聋的,说的那个人叫

    王保。” 王保刚刚在人群里大声吆喝自己的名字,因此落英听了个清楚,此时斗起嘴来,直接脱口而出,把王保憋的死去活来。 想骂回去,又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不骂吧,他王保纵横登州多年,祖传三辈都是登州街上有名的地痞流氓,自己那个早亡的母亲,更是有着登州第一悍妇的美名。 背负着这样的家族荣耀,王保如何能够吃如此大亏。 “你这小丫头片子,看不出来,口上的功夫还挺利索,大爷今天有贵客要陪,不和你一般见识。”王保想来想去,和旁人对骂,对方知道你的名字,你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那是最吃亏的,根本没有赢得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呛她一句,闭口不言。 落英终究是小姑娘,没听出王保这句话低俗之处,得意的道:“那可是,本姑娘可是出了名的伶牙利嘴。” 王保还想说话,被梁俊喝止道:“与小姑娘家斗嘴,算什么本事。” “是。”王保对梁俊这个刚认的兄弟是服气的五体投地,听他这样一说,连忙赔笑道:“不与小姑娘一般见识,殷兄弟,你给我说,到底是白碗还是黑碗,我只信你。” “两个碗都没有。” “什么?”铁牛、王保连带着小丫头落英异口同声道。 那女子听了,微微点头,心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怎么会没有呢?若是都没有,你是怎么赢得。”落英插嘴道。 王保面色不愉,也不正眼看她,道:“我们这帮老少爷们说话,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插什么嘴。” “哼,稀罕么?”落英白了他一眼,满脸不屑,道:“又不是和你说话。” 梁俊看了看四周,铁牛道:“殷大哥,你找什么?” “丢人了,三猪呢。” 这边一叫三猪,楼底下有人应声道:“殷爷,您找这位小兄弟?” 店伙计一边说,一边扶着三猪上了楼。 “怎么了这是。”梁俊赶紧上前,只见三猪肚皮鼓鼓囊囊,翻着白眼,嘴角还有白沫,都这时候了,三猪还舍不得嘴角的白沫,下意识的用舌头去舔。 店伙计道:“您这位小兄弟,可是真能吃,就您出去的这会子,他吃了十二只鸡,又吃了🝸十笼屉大包子。” “三猪,三猪。”梁俊也是头疼:“你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吃个饭还能吃昏了,三猪,三猪。” 一边说一边扇了扇三猪的脸,三猪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梁俊,乐呵起来,刚一伸手,又昏了过去。 “这可怎么弄。”梁俊也愁了,头一次见这种情况。 见三猪这会子,有出气没进气的,心里也有些慌。 这群人正着急着,旁边的落英走了过来,递过来一个青色的瓷瓶,道:“这位公子,我家夫人让我将此物交给你。” 梁俊寻思这正忙着呢,捣什么乱啊,客气的接了过来。 落英道:“我家夫人说,此乃积食所致,若是不尽快吐出,只怕会闹出人命。” 梁俊听了,冲着那女子行了一礼,明白过来其中原因,上前一把抗起三猪,就要往楼下走。 这一颠簸,三猪难受,肚子里的东西往上面倒腾,但是却被他下意识的又咽回去。 梁俊将他扛到后院茅房旁,拿出瓷瓶,寻思这玩意怎么用,是口服还是外敷,一打开,嚯,刺鼻子的腥臭味传来。 “哇。”梁俊将瓶子放在三猪鼻子下面,三猪脸色一青,整个人就不行了。 等到处

    理好三猪,再回到二楼时,刚刚赠药的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她那个随身的丫头和铁牛几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三爷。”梁俊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刘三刀,刘三刀起身回礼道:“都是自己兄弟,不必这般客气。” “敢问姑娘,不知你家小姐何在?”梁俊一上来就注意到了那个女子,着实是让梁俊惊艳了一把,只是碍于人多,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的看。 落英头一歪,看着梁俊道:“小姐?我们家没有小姐啊。” 梁俊不知道咋回答,落英像是恍然大悟一样,道:“啊,你说我们家夫人啊,夫人说身体不适,回客栈了,让我在这里等你。” “等我。”梁俊指了指自己,不知道那女子让这小丫头等自己干嘛,那瓶药已经用完🖲了,难不成是等着要钱的。 不应该啊,中没有这种世俗的套路啊。 “多谢两位相助。”算了,要钱就要钱吧,梁俊从怀里仅剩的一吊钱,落英噗嗤一笑,看的铁牛整个人都呆住了。 “要你的钱做什么?”落英推辞道:“我家夫人说,公子是个讲究人,必然是要道谢的,因此让我在这里等着。” 梁俊听了,赶紧道谢,小丫头满心欢喜的受了,道:“殷公子,我姓楚,叫楚落英。” 她这一说完,刘三刀一愣,梁俊也没有在意,客气的邀请楚落英坐下。 楚落英也不客气,坐了下来看着梁俊道:“殷公子,小丫头可以在这里坐着么?” 梁俊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点了点头:“楚姑娘,自然是可以在这里坐着的。” 话音刚落,楚落英兴奋的冲着王保做了个鬼脸,把王保气的说不出话来。 楚落英见王保有气没处撒的样,十分的欢喜,站起身来,将袖子撸起,露出雪白的手臂,像是一个得胜的将军一般看着王保:“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保歪着头不去看她,楚落英也不在意,道:“我还以为是个汉子,原来也是个娘们,呸。” 此言一出,梁俊像是看怪物看着出落英,什么情况这事,怎么了这⛆😌是? 刚刚喝酒了不成?怎么这口气像是臭流氓附身了? 刘三刀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楚落英的表现十分不意外。 “谁是娘们了。”王保被他一激,转过来呛呛道。 楚落英小小的姑娘一听,咯咯直笑,道:“你若是真汉子,敢不敢和我赌一赌。” 王保一听赌,眼睛一亮,这是自己的老本行啊,还能怕你这个。 “赌什么的吧。” “赌酒。”楚落英胸脯一挺,看着王保道。 铁牛就坐在她旁边,鼻子里闻着小姑娘身上的幽香,眼前高耸耸一片,直接就不行了,鲜血顺着鼻子就往下流,这会子谁也没注意到,铁牛捂着脸钻了桌子底下。 “就你。”王保一脸的不屑。 楚🋧🛩🟆落英道:“敢不敢吧。” “来啊,怕你不成?”王保的家教里就没有好男不和女斗这句话,见楚落英咄咄逼人,能忍得了你这个? “好!”楚落英一拍桌子,朗声道:“小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