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冤鼓响,便要升堂审案.  这九真县的鸣冤鼓,自县令马如龙上任以来,这是第一次响起./  如今马如龙身处外地,不在衙门,衙门中暂以县慰肖浑丹为尊,当即命了衙役,升了大堂,带吴阿牛过堂开审.  威武!  威武!  威武!  …  杀威棒响起,咚咚咚直响,威严之气弥漫。  却见衙门中间,上挂一匾,书写‘明镜高悬’,匾下一人穿着官袍,带着十分威严坐定。  “堂下所跪何人,有甚冤屈,如实道来,若是有一句假话,小心大堂之上大刑伺候!”😎⛵  咣当!  一拍惊堂木!.  声音回荡,颇为摄人。  吴阿牛跪倒在地上,神色满是愤怒悲伤,叩了头,“大人在上,我是九真县吴家杂货铺的吴阿牛,今日归来,杂货铺中出现了血案,我后母、同父异母的弟弟惨死在杂货铺中,父亲受到重伤,已被救治。”  “此是奉了家父的命令,前来报官,还请大人为我等升斗小民做主,明镜高悬,查处恶徒,为民伸冤。”  肖浑丹望了望左右,“来人,随吴阿牛前往吴家杂货铺,查明实情,前来回报。”  当即有衙役领令。  押着吴阿牛,一群人浩浩荡荡,如同潮水,向着吴家杂货铺涌来。  杂货铺中。  有三人一鼠同在,吴作勇坐在椅子上,静候来所来衙役。  周灿取了梦冰云自药铺所购之‘赤芍’,正在用砂锅熬炼药材。  吴作勇的五脏布满了裂痕,虽然有着周灿的一缕真气,为其滋养,但是仍是需要草药调理。  “是这里吗?”  衙役进来,瞬息便把现场围住,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有仵作上前,仔细的为死去的玉娇龙及其子,查验伤势,做了记录。  随后,点了点头,示意已经验伤完毕。  当即有九真县捕头李达上前,眸子里精光如电,熠熠生辉,透着无尽威严,居高临下,审视着吴作勇。  “你便是这次吴家杂货铺的行凶杀人案的目击证人,需要随我前往衙门中,听候大人审问,若是无事,便随我前行。”  “至于两具尸体,暂停放验尸房,案子结清之后,便可入土为安,你若是没有意见,便随我去吧!”  吴作勇道,“敢不遵守严令,请容我叮嘱我儿几句,即刻便随大人前往衙门。”  唤吴阿牛到了近前,“我此去,为你死去的后母、弟弟伸冤雪仇,你在这里仔细听周灿的话,莫要滋扰生事,须知,我吴家这一脉,自此以后,便只余你一人,万万不可因为意气用事,使我吴家断了香火。”  吴阿牛满脸含泪,“父亲,我听你的话,一切都会听阿灿的安排的,绝不敢肆意妄来,惹是生非的。”  “那就好,那就好,阿灿,阿牛便拜托你了。”  捕头李达道,“既然叮嘱完了,便随我走吧,兄弟们,带上两具尸首,咱们回转衙门,听候老爷审案。”  众人陆续离开,吴家杂货铺中只剩下吴阿牛、周灿、梦冰云等人。  “阿牛,把这里的血迹清扫干净,我们再商议一下,如何为你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嗯!”  吴阿牛点头,找来工具,提了清水,洗刷杂货铺地面上的殷红的血迹,浓郁的🃄血腥味随清水变淡,渐至散开,化为乌有。  洗地干净,周灿、阿牛坐在椅子

    上,梦冰云前往绿柳客栈,把做好的饭菜端来,且退了房,准备暂住此地。  “阿灿,我吃不下,你要是饿了,自己吃吧,我现在心里烦得慌。”吴阿牛推了碗筷,看着满桌饭菜,却是无心下咽。  投箸不能食,四顾皆茫然。  周灿脸上严肃,“阿牛,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要记住,有了好的身体,才能让你有力气完成后面的事情。”  “你家的血案,非比寻常,想要衙门秉公办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讨回公道,还需要我们自己动手,只有吃饱喝足,有了气力,才能够有仇报仇,有冤申冤。”  吴阿牛看了一眼周灿,拿起筷子,不再说话。  大口、大口的吃起饭。  吃饱喝足。  “阿灿,你现在是神童,脑瓜灵便,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周灿脸上表情严肃,“这件事,伯父已经说的很清楚,是九真县三大地下势力之一的黑虎门西堂主史克浪的手下人奉命行事,装扮了强盗,杀害了你的家人。”  “这些人做事,向来不留把柄,且以钱财上通衙门,不然的话,难以在九真县发展出来这么大的势力。”  “想要收拾他们,单凭衙门,是不行的,这样吧,你在家里守着,我晚上的时候,去探探史克浪的情况,摸清了状况,再做打算。”  吴阿牛道,“阿灿,那你让我做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说,我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全身有力,普通的几个人,都无法近我的身。”  “有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你现在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等我的消息。”  吩咐好。  唤了梦冰云、鼠无敌,出了吴家杂货铺,略作装扮,易容换貌。  随着一只小老鼠,向着黑虎门西堂所在的地方,摸了过去。  黑虎门西堂。  这是一处极为豪奢的庄园,红砖绿瓦,绿茵铺地,小桥流水,飞檐斗拱,极为富丽堂皇,并不像是个地下势力的头目居所。  “怎么回事,让你去办点小事🈮🁮,怎么就这么一会工夫,就躺着回来了。”  大厅中,高椅上,坐着一个独眼的中年人,胡子拉碴,披着一件单衫,露出的肌肤如同古铜颜色,油光贼亮,颇有线条,充满了力量爆炸之美感。  此时,他的脸上一片狰狞,十分凶恶。  “堂主,吴家杂货铺的那个傻小子,并没有死在山中,而是又回来了,他回来了不说,而且还带了一个小孩,非常的厉害,飞哥,便是被那小孩打伤的。”  “那小孩非常厉害,只出一拳,飞哥被便击飞出去四五米远,口吐鲜血,浑身抽搐,我们都不是对手,抱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念头,便抬了飞哥,前来向堂主汇报此行的事情,还请堂主替兄弟们做主,毁了那小孩,为飞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