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的牛,丰云茶楼的掌柜,这样说,你可明白?”徐平安一脸深意的笑着,眼睛直视此人。  这富庶老板讲柜台一收,不露声色,当即拱手道:“客观还请你稍等,牛掌柜即刻便来。”  说完,他便退去。  “公子,这家伙也是个练武的人。”李骥动了动嘴皮,示意刚才那个老板装束的人。  “看出来了,不过大天朝崇尚武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我好奇就好奇在鹰眼司的全部人手不会都藏在这里吧?”  “再这么我估计也不会下百人。”  李骥点点头,道:“对了公子,你可知道天地司的消息?”  徐平安摇头:“天地司负责缉拿☬🂣🐨拓跋青书,而拓跋青书虽然与九面佛是一体,但我估计多半还是亦盟亦下属的关系,所以这两个行动多半还是搅不到一块去的。”  “说不得,就是鹰眼司司长都不知道天地司一司之人的行踪。”  李骥惊诧道:“不会吧,同属太平监,对付同一个敌人,虽然任务的名称不同但过程都是一样的,不搅合在一起对付九面佛,实力大打折扣,完不成皇帝的命令,估计他们都要喝西北风掉了脑袋。”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执,有争执的地方就会有利益,太平监可以是铁板一块,也可以不是,二司之间出来行动可就不是什么亲兄弟了,否则大可直接一个任务九面佛与拓跋青书一起抓来就是,何须两道命令。”徐平安笑道。  “那岂不是说这二司还挺不对付的?”李骥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种地方的消息谁也不知道,只能说竞争关系是一定会有的。”  他刚一说完,二人同时转头,有人来了。  来者直接走到了徐平安二人的面前。  此人魁梧有余,但脸颊偏偏又是白白嫩嫩的,身穿锦袍,一副富人打扮,圆脸山沟鼻,一脸笑容。  冲他二人拱手道:“二位,在下就是牛掌柜,适才在内清理货物,出来的晚了一些还请恕罪。”  徐平安看了一眼他的手掌,竟然没有茧,倒像是一个长期享乐的富人,与太平监这等高危职业搭不上什么边🁅。  要知道,就算是不常与人动手的他手上都是有茧的,此人却一点没有。  浑身上下唯一的特点就是一双眼睛特别的敏锐。  “雄鹰振翅,百骸丛生!”徐平安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如同平地起惊雷,将这牛掌柜吓的不轻,一双眸子绽放精芒,连连打量了二人许久。  当即拱手道:“二位,请随我来!”  他伸出一手,微微弯腰,很是诚恳。  徐平安嘴角一勾,抬脚就随他走了。  按照这个进度,今日的事应该很快就可以结束,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穿过大堂来到这后院,丰云茶楼的储藏室和下人的下榻处应该就在这里。  而后又是穿过了好几间房屋,来到了一个边角处的院子里。  一路上,徐平安都敏锐的感觉到了四周投来扫视的目光。  有的是过路的帮工,有的则来自这些房屋之中的某一个角落,总而言之浑身上下都有人在扫视,让人浑身不太舒坦。  一个比一个眼神更加迫人,想来都是鹰眼司那些能人。  他丝毫不怀疑此时若不是这个牛掌柜带路,可能多走一步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李骥都是一脸的凝重之色,在这里面他能够感觉到

    很大的压力,这不是一群江湖流寇可以给他的感觉。  那怕是那一天曹不二领人杀来都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  终其二字,是纪律。  终于,那牛掌柜进屋子里出来了,兴许是报告完了。  “二位,里面请。”牛掌柜伸手道。  徐平安撇撇嘴,这着实是繁琐了一些,什么话还没说就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  二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面摆放得颇为整齐,一丝不苟,透着一丝丝**的味道。  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胡凳,明明和煦的天气却透着一丝丝的阴冷。  或许是此处并不受光,大白日还点着一些烛火。  倒不像是屋子,而像是什么密室。  正中央,正襟危坐着一个高瘦的男子,鹰钩鼻,细长眼,鬓发两垂,中年模样。  他无形之中与鹰眼司的司长一样有着一股上位者的气质,只不过这个人更为内敛。  听见脚步声,他豁然睁开了双眼,如两朵烛火在绽放,可以看穿一切。  普通人,仅仅是这一个眼神就驾驭不住!  徐平安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徐平安,兴许是一种能人之间的磁场。  “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你为什么知道我司的绝密暗语。”男子开口如寒风呼啸,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一个极度阴气的男子。  “这么说,我算是找对了人了,江陵江副司长?”他笑嘻嘻的说道,扒拉一张椅子自顾自的就坐了下来。  而李骥没有坐下,本能的审视着江陵,他感觉此人极度危险。  江陵的双眼震惊,随即眯了起来,看向徐平安,嘴角一勾笑道:“本副司的消息你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好大的能量,不知你找我意欲何事?”  他的眼神飘忽,将李骥也扫视了一边。  若非二人不凡,给他很不简单的感觉,他大概率是不会如此客气的说话的。  “有人告诉我,只要对你说一句话,你就一切☁都知晓了。”徐平安卖了一个关子。  “什么话?”  “四大天柱,叩首一拜!”  “噌!”  一刹那,江陵站了起来,浑身的气势铺天盖地,直接将烛火吹得东倒西歪。  眉宇一蹙,细长双眼闪烁过精芒。  心中难以平静!  这一句话乃是鹰眼司的司长与副司长才能知道的暗语,就是怕领头者有一个遭殃了,另一个能够有所感知,也算是一种信物的表现。  只要此暗语一出,几乎就是见字如见人。  半晌,他才平静下来,见徐平安一脸从容的样子,心知事情小不了。  当即一声大喝:“去,奉茶!”  声音一落,屋檐处有两道银光一闪而逝,毫无气息与声音。  让徐平🂄🌒安内心一震,这能人异士,果真一点不假。  江陵的城府与心智很高,非常沉得住气,硬是等到茶水上了他才继续说话。  而两个白衣青年奉完茶便又化作银光消散在屋中,他们的身手不是矫健迅捷,而是诡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