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琛,你做梦!”</br>慕浅勃然大怒,手紧紧地攥住墨景琛的胳膊,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将墨景琛狠狠的摔倒在地。</br>她迅速翻身而起,墨景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br>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剑拔弩张🅤🈠⛓。</br>小女人做出一副🇪戒备的状态,手里握着那把匕首,跃跃欲试,“墨景琛,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帮你。你也休想拿小宝和妍妍大做文章。”</br>男人姿态悠闲,毫不紧张,“你现在就在我临湖别苑,即便是外面发生天大的事情你也不可能知道。”</br>“那你太小看我了。”</br>慕浅握着匕首刺向墨景琛,出手较之刚才迅速了很多。</br>就好似刚才两人的较量好似是在打情骂俏,现在两人则是真真的较量,谁也没有松懈。</br>见她迅速扑面而来,墨景琛一个后下腰,抬脚踢向慕浅。</br>小女人眼疾手快,手臂迅速格挡,但经不住他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br>墨景琛瞳眸微缩,见到慕浅稍显得吃力的样子,眼底闪过些许……不忍。</br>砰,呼啦啦——</br>她一脚蹬在一旁的柜子上,稳住了身形,但用力过猛,摆放着各种珍品的柜子滑动了几下,呼啦啦啦所有的珍奇古玩全部坠落下来,摔的七零八碎,瓷器渣子四溅。</br>“以卵击石。”</br>墨景琛轻声一哼,不想与她继续打下去,转身就走。</br>但慕浅憋了一肚子的怒意无处宣泄,怎么可能会让他离开?</br>攥了攥手里的匕首,嗖地一下子飞射而出。</br>正走着的墨景琛耳朵几不可察的动了动,敏锐的察觉到异样,一个转身……却避之不及。</br>噗嗤——</br>匕首刺进手臂,发出细微的声音,墨景琛疼的蹙了蹙眉。</br>他瞳眸微缩,看着没.入肌肤足足半截的匕首,颇有些讶异。抬眸,看着站在那边的慕浅,眉宇之间却没染上怒意。</br>“忘了告诉你,我擅长的不是搏击、散打之类的。”慕浅嗤声一笑。</br>楼下动静如此之大,锦容和戚言商闻声纷纷跑了下来,见到墨景琛手臂溢出鲜血,顺着手一直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染红了地板。</br>“慕浅,你干什么?”</br>锦容大惊失色,怒吼了一声。</br>戚言商脸色一沉,走到墨景琛面前,“你怎么能受伤?”</br>“死不了。”</br>墨景琛皱了皱眉,“锦容,跟我上来包扎伤口。”</br>“我……”</br>他有些抗拒,冷若寒霜的眸子释放着森冷寒意,带着警告的意味儿看向慕浅,半晌方才应道:“好。”</br>墨景琛上楼,锦容跟着上去了。</br>他知道戚言商不善言辞,便没管他。</br>偌大的大厅内,寂静无声,倒是地上散落一地的珍奇古玩的碎渣显得十分扎眼。</br>“你为什么要对墨景琛动手?”</br>戚言商问道。</br>他的问题惹人发笑,“怪我能力不济,否则就不是伤了他这么简单。”</br>“他只是希望你过来能帮助他恢复记忆,你何必动刀动枪?”</br>“戚言商,我跟墨景琛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有时间来过问我的事情,还不如处理好你跟芳柔之间的事情。我警告你,有我在,有顾家在,我绝对不允许你在纠缠着芳柔。”</br>绝对不可能。</br>慕浅想要保护的人并不多,只有锦甜甜和芳柔,以及两个孩子,仅此而已。</br>奈何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即便是她尽力想要做好,都不是那么的容易。</br>“我跟芳柔之间是我们的事,你不应该插手。”</br>戚言商面容严肃。</br>“芳柔是我的人。”慕浅宣誓主权,“想要纠缠她,先问问我的意思。”</br>“你以为单单是一个顾家就行了?慕浅,你还是太年轻。”</br>戚言商不以为意,只觉得慕浅过于幼稚,过于单纯。</br>“那我们走着瞧。”</br>她撂下一句话,率先上楼。</br>不是去找墨景琛,而是想要带走上官淼。</br>楼上,房间内。</br>墨景琛坐在床上,锦容提着医药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很是无奈,“你为什么要跟慕浅动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体大不如以前,你是想送死吗?匕首还好是刺在你的胳膊上,如果偏一点,射中你的脖颈,你是不是要命丧黄泉?”</br>墨景琛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是他耐不住烟瘾,找锦容要的。</br>狠狠地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叹了一声,“其实什么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br>他根本不在意。</br>“你爷爷说得对,你的世界不应该掺杂感情。”</br>锦容一边帮墨景琛处理伤口,一边感慨着。</br>当年慕浅和墨景琛那么多的交集,他一直想跟慕浅在一起,一直被墨老爷子拒绝。</br>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原因就是因为慕浅是顾家的人,顾家和墨家是世仇,人尽皆知。</br>只不过明面上保持着合作关系,迷惑了不少人的眼睛。</br>“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慕浅的真实身份的?🟑🜚🂯”</br>“什么真实身份?”</br>锦容一脸懵逼,没听懂墨景琛的意思。</br>“顾家人。”</br>“这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以前你喜欢慕浅,一个劲儿的想要跟她结婚,墨家老爷子一直阻止,不愿意。”</br>锦容解释着。</br>墨景琛回忆过去事情,一片空白。</br>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却留不住任何记忆才是人生中最大的憾事,或许这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恢复记忆的缘由。</br>人活一世,难得任性。</br>路已经走到尽头,再不任性一把,墨景琛觉得会死不瞑目。</br>墨景琛沉默了,目光注视着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br>倒是锦容看着墨景琛的伤口,叹了一声,“你最近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出问题,急着求死?”</br>真是服气儿了。</br>认识墨景琛诸多年来,他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最近一阵子不是受伤就是吐血。</br>照这个进度下去,怎么可能还有半年的命?</br>“根据你现在身体情况的综合估计,你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但如果还继续折腾下去,恐怕你连三四个月都撑不下去,居然还跟慕浅过招?你真以为你现在是她的对手?”</br>因为身体虚弱到了极致,哪儿还有以前的体力?</br>今时不同往日,墨景琛各方面体质情况不达标,好在身体素质好,否则现在恐怕只能躺在床上挂葡萄糖水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