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急忙刹住脚步,急得睚眦欲裂眼眶通红,喘着粗气道:“宁迟迟,你再敢动手,我要拿你整个清风寨陪葬。”

    “好,我们同归于尽好了。”宁迟迟头也不回,动了动手腕,又再紧握成拳,一拳又一拳,揍得陆太妃惨叫连连。

    “宁迟迟!”元峋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吼着冲上去扯开宁迟迟,见她神色阴狠,却投鼠忌器不敢真下令,怕她真会拖着陆太妃与元岫陪葬。

    宁迟迟挣脱他,见陆太妃跟元岫一样成了猪头,垂下脑袋不住呻\吟,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元峋平静地道:“你看,你为了你阿娘可以拼命,所以才能被我威胁住,你也要理解我为了父母也能这样拼命。”

    元峋愣了下,只冷冷地道:“你是要造反了么?”

    “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宁迟迟不在意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不会在意这些。我们各为其政,我死在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你死在我手里也请节哀,但是现在我们最好彼此客气点。”

    元峋静默半晌,看着她道:“我有很多次可以杀了你,或者将你抓下山去。”

    “我知道。”宁迟迟点点头,轻笑道:“所以我也对你挺客气,没有虐待你。唉,天越发晚,这样下去可不行,先让他们退下,别再互相指着了,怪冷的。”

    元峋见自己的亲人被抓了来,双方僵持下去也没有个结果,只得手一挥,手下立刻收起兵器,放开了山上手上的喽啰。

    “进屋去谈谈吧。”宁迟迟也对几个当家挥了挥手,让他们且放心。

    元峋望了陆太妃与元岫一眼,她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他们。”说完率先往院子里走去,他顿了一下也跟在了她的身后,与她一同进了屋。

    阿圆从门后闪出来,不声不响出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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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茶水进屋,又拿了伤药膏要给她抹上,宁迟迟接过药膏吩咐道:“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元峋冷眼看着她们,阿圆退下后,宁迟迟坐在软塌上,抬起左手腕看了看,虽然骨头接上了,但红肿还未消退,她挑起药膏抹上去,凉意散开,总算缓解了些疼痛。

    她看着屋内按着新房布置得一片喜气,又忍不住笑道:“还真是世事无常。”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元峋终是开口问道。

    宁迟迟顿了下才明白他问的什么,淡淡地道:“感情做不得假,装不出来的,你太殷勤了。再说你是做大事之人,岂能被这些儿女私情所困囿,大喜的日子肯定是我倒大霉的日子。”

    元峋提壶倒茶,顺便递给她一杯,“你亦一样,从未有过真心,且早就做好了准备,怪不得所有人都没有怎么抵抗。”

    宁迟迟晃了晃手腕,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道:“彼此彼此。哎,不过有句话说最了解你的,反而是你的敌人,这句话还真是不错。”

    元峋一口气喝完茶,冷哼道:“不,我不了解你,反而低估了你才会让你有机可乘。”

    “没办法,谁叫我落于下风呢。我们都不是君子。”宁迟迟也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侧头看着他好奇地道:“你什么时候发现后山山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