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他先将就着那姿势趴在桌上睡着了的郁启非搬回房间。

    把人扶起来的时候陆惟看了下他的脸,倒是没哭,纯粹只是迷糊了。

    也对,郁启非之前就喝了两罐了,之后又一口气闷半罐,已

    郁启非不是经常喝酒,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咦。陆惟发现,连酒量都没有变过。

    他帮人拖了鞋,扶正,盖好被子。郁启非先前就已经脱去了外套,穿得很是居家,倒方便了现在倒头就睡。

    陆惟看了他一会儿,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他一直以为没有在乎过那段感情的郁启非,今天却说“我男朋友”。

    应当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可是,他怎么可能讨厌郁启非呢,他那时只是……觉得有点无力,觉得不是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陆惟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人看得太久了,显得有点那啥。

    他把灯关了,离开房间。其实他也喝了不少酒,但愣是被郁启非给弄清醒了,于是顺手收拾了一下残局。

    桌子上还摆着大家送的礼物,陆惟找到郁启非送的那个,拆开来,大盒子里装着三个盒子,盒子上还绑了卡片,分别写“十七岁”到“十九岁”。

    陆惟愣了愣,意识到郁启非这是把错过的那两次也给补上了。他拆开的时候,又发现“十七岁”的盒子包装很旧,陆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屏息打开,里头是台老式游戏机。

    陆惟小时候沉迷过游戏机,长大后则纯粹成了收藏品。记得有一次跟郁启非提过,说有一款限量版没有抢到,想从别人手里收一个回来收藏。

    那应该是和郁启非交往前就说的了,他竟然放在心上了。

    陆惟看着那起了毛边却没有污渍、显然保存得不错的包装盒,不由心想,这是两年前就准备好的礼物吗?

    再往下翻,十八岁的是一条领带,昭示着成人,十九岁的是一双皮鞋,看牌子是同一家,显然是一起买的。

    没买衣服,大概是不知道他现在的尺寸。

    陆惟有些怔神地瘫在沙发上。

    他又想起那段平淡的交往。其实也不是全都平淡,只是大体是平淡的而已。

    也有一些时候,会觉得再没有第二个能让他那么心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