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虎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将田月荣扯回院子里,怒斥:“给我回去。我就是……”

    “你闭嘴!”田月荣忽然大声吼了句,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古人的世界里,女子多从夫纲,以丈夫为天,很少会有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大吼大叫。

    田月荣以前也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可是,随着生活变得窘迫,每日数着铜板过日子,天天柴米油盐酱醋茶,她也变得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火了。

    苏大虎当众丢了面子,抬手就要去打田月荣,在他看来,这个婆娘越来越泼了。

    苏慕言上前一步抓住苏大虎的手腕,阻止道:“苏老爷,还是先让大夫去看看苏小姐的病症,救人要紧。”

    这个时候,苏清诗的两条小胖腿也迈出门,晃晃悠悠地跑来了:“爹,娘,你们快去看看姐姐,她好难受。”

    苏大虎闻言脸色一变,这才作罢,在苏慕言的大力气下挣了挣,不说话了。

    苏清月是他的闺女,他再不济,也不会置自己的孩子于不顾。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女儿。”田月荣一开口,嗓子就哑了,泣不成声。

    “苏夫人放心,老夫为医几十载,定当竭心尽力,将小姐的病治好。”杜大夫刚才颠簸的马车中回过神,立刻打保票。

    “杜大夫,请。”苏慕言站在门口,抬手引路。

    “苏小姐,有劳。”杜大夫跟着快步往大堂走去。

    众人进了内堂,空气立刻变得有些混浊。

    杜大夫闻了几下,建议道:“苏夫人,还是先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对病情多少有些用处。”

    “行,我马上去办。”田月荣十分听话,立刻把门窗都打开。

    “咳咳。”

    房间里,苏清诗躺在床榻上,形容憔悴,脸色苍白,连咳嗽声都有些乏累。

    她刚刚经历过一场痛咳,撕心裂肺,疼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月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田月荣端着水碗走过去,想给苏清月喂点水。

    苏清月一看到田月荣就把头扭过去,她一扭头就呼吸不顺畅,结果就导致咳嗽起来:“咳,咳咳。”

    苏慕言走进房间,看到整间房屋都是土地、土墙,连个像样的家具摆设都没有,相比以前的苏家大宅,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