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阵轻浅的脚步声,庭院里响起了一道温若柔和的男子声音,明显是带了几分愉悦的语调。

    “李慕白,怎么光走路,不说话?也不看风景?看看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就连空气都很清新,还带着露水味儿。”说话的是顾珩。

    只见,宽敞的大院中,远远走来两道人影,李慕白和顾珩。

    顾珩五官俊郎,身姿颀长,一如既往的英气逼人。

    那一张曾经俊朗温润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富态,眉宇间神采飞扬,似乎最近吃得不错。尽管是被关在大牢里,好像并没有遭到什么罪,唯独胡子长长了许多,略微粗犷了一些,多了少许狂野。

    他的身上还是穿着那一件兽皮衣裳,仔细看去,衣裳似乎短了一圈,还有针线缝纫的痕迹,想来应该是缝缝补补又三天,颇有几分入乡随俗的意思。

    顾珩一路走来,心情愉悦。手腕上的铁铐子已经解开了,留下一道红痕昭示着曾经受过的苦。

    李慕白缓步行走在顾珩身后。

    一款长袍清雅恬淡,微长的袖子遮挡住了印了红痕的手腕。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沉寂、冷淡的气息,一如入秋的早冬风凉,隐约透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