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捡起手机,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这不会九是庄严那部手机吧?看这个情形,战斗挺激烈啊,绝对是个重要情况。

    …………

    黑夜中,月朗星稀,笼罩下一片深沉的暗色。

    云光,边仇还有阳城前往厉家老宅,躲过持枪站岗的哨兵,顺着陡深的墙檐翻了进去。

    夜幕下,厉家老宅一片安宁,寂静无声。

    主屋中点着几盏廊灯,门口处有一排警卫兵站在门口守卫安。

    边仇和阳城寻找到隐蔽地方藏身,暗中观察着老宅子里的警卫部署。

    云光则是跳到视野开阔的地方,摘下墨镜,仔细搜寻着一切可疑的人或事物。

    主宅里,厉老已经洗漱完毕,拄着拐杖,由人搀扶着走进卧室。

    临睡觉前,他询问了厉初绯一些情况,才由警卫员扶上床榻,盖好被子。

    警卫员留了一盏床头灯,调暗了光线,走到门外站岗。

    卧室里,厉老睁开眼睛,朝屋顶望了两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车驶进军区大院,停在老宅门口。

    车上快速跑下来两个黑衣男子,在整个铺满绿色的军区大院里显得尤为突兀。

    车门打开,走出一名穿着墨色中山装的冷清少年。

    少年一头墨色短发精简干练,中山装刚好勾勒出优美纤瘦的俊逸身形,衬托出几分冷致淡漠的病恹感。

    那绝世独处的一抹身影,仿佛是水墨丹青刻意描绘出来的湖泊蕴彩,风一吹来,他就会被风给吹碎了。

    然而,当细碎的风丝离去,那虚虚绰绰的水墨影彩便又袅袅挪挪的聚集起来,凝化成一个俊逸冷清的身影,在一众墨色的光彩里粉墨登场。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站在门口躬身迎接。

    “嗯。”厉初绯轻点了一下头,长步迈开,走过管家身前,问道:“爷爷睡了吗?”

    今天,他特地早回来一个小时,陪着爷爷。

    爷爷年纪大了,越发像个小孩子粘他,抓住他的身影便不依不饶,让他心生担忧。